進來吧。”
那聲音像是嗓子被沙礫磨過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廷之對他笑道:“我們就不進去了想直接過河您現在方便麼?”
老人沒說話只隨手拿了件衣服就往外走去了。
我們急忙跟著在河岸的一個木頭搭的簡易碼頭上上了船。
那船並不大前後兩艙。
廷之讓我先在前艙坐下把黑風牽到後艙然後就跑到後面跟那個老人低聲說了些什麼。
老人看了我一眼長艄點岸唰的一下就行出了老遠。
藉著將隱沒的月色隱約能看到對岸黝黑的森林。
我靠在船艙上微微舒了口氣。
這時廷之走了進來他臉上仍是一副輕鬆的笑容捧了碗水給我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喝點水?”
我接過喝了一口問他:“大概多久才上岸?”
他道:“我讓老李頭多送我們一程畢竟水路要比6上安全等天亮了我們就上岸這會你要是累就先睡會好了。”
我點頭看他出去倒還真的有些累了。
先前的緊張現在放下疲憊感便來的洶湧不一刻眼皮就灌鉛一般勉強的掙扎了兩下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醒來時只一片強光刺眼。
耳邊傳來的是吱呀的聲響一束陽光從個缺口投射進來直直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還在船上麼?怎麼感覺身子還在搖晃?
坐起身頭昏沉沉的用力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才仔細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番。
並不是我先前所坐上的那條小船。
而是一個巨大的船艙。
那吱呀的聲音是船體與水摩擦時所出的聲響。
從床上站起走到那視窗上往外去望竟是一片水波茫茫望不到邊。
立時怔住了揉了揉眼睛又去看碧綠的水捲起了白沫般的浪花不住的擊打著船身。
這是怎麼回事?
正愣著頭上的甲板響了廷之端了個托盤從樓梯上下來見到我先是“喲!”了一聲。
我急忙問他:“我們什麼時候換的船?這船要往哪裡去?”
他撓著頭依舊嘿嘿的笑:“在天亮的時候我們就換了船了這船要往木澤去。”
“木澤!”我叫了出來“怎麼會往木澤去?”
他將托盤放下笑著問我:“你餓不餓要不要吃些什麼?”
我哪裡有心情吃東西。
急走了兩步想上前去問他卻不想腿上一軟撲通就跪在了木板上。
他過來將我扶住責備道:“你怎麼這麼急躁呢?現在你身上釘著幾根針若是亂動的話可是要殘廢的。”
我皺緊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他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條布帶子開心的展示給我看:“就是這些忘了告訴你了其實我的醫術也不錯。”
我看著他一帶銀亮有如絲般纖細的針心裡立時涼了一半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笑容依舊燦爛的沒有半分邪氣對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叫廷之是個馬倌。”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你不是來救我的麼?”
“我是要救你啊這不已經把你從大容國裡給帶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下針?”
“是擔心你趁我不注意離開我師父告訴我一定要把你帶到他那裡去我怕你半路不肯答應就只好封住你幾個穴位了。”
“你師父究竟是誰!”問了他這麼久依舊迷茫一片看來這些必須從他口中的師父上問起了。
可他卻沒答我轉回身看著那托盤兀自唸叨:“嗯……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每樣都做了點現在看起來你的身子很虛還是把這些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