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過得迷茫像是剛睜眼就到了天黑時間快的抓也抓不住。
我知道最近的我時常昏迷也明白這是要到油盡燈枯了。
想到此處自己居然還會笑。
人的生命到了盡頭就算不捨也只能一點點的數著日子等待最終那一刻的到來。
而我這一生也就到此處了。
該交待的都已交待完全軍務政務國家天下還有……
那個人我怕是要欠他一輩子了。
再也無法還清。
這次睡的很沉本來是中午見的子煌待醒來時只聽到了三更的邦鼓。
睜開眼望見的還是熟悉的帳子習慣的摸了摸身旁居然是空的。
有些訝異側過頭才看到屋外似乎停留著幾道人影耳邊也傳來了些許的爭執。
仔細去聽分辨出來了一個是子煌一個是袁躋秉另外一個居然是希琰。
他的聲音很激動聽得也最清楚似乎在說送不送的問題。
袁躋秉在一旁勸而子煌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外面夜已過半這三個人怎麼還在此處?
有幾分好奇便起床去看剛走了兩步忽聽裡面的希琰喊道:“我不會送娉蘭過去也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把她送過去!”
聽到自己的名字自然就是一驚便暗自屏住了呼吸貼在門邊聽他們說話。
先是袁躋秉他還在勸希琰語氣徐緩道:“希大人華元帥體內的毒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們根本無法醫治若是不如此做只能看著那個孩子中毒身亡啊!”
希琰的口氣卻是越來越衝:“那到了大容國就能治好麼您別忘了娉蘭體內的毒就是不雙下的!”
“可他信裡這麼說我們總要試試不然的話……”
“什麼叫做不然?若是不然娉蘭也不一定就沒有醫治的辦法但要是把她送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她就比死還不如!”
我越聽他們的話越覺得不對勁大容國?不雙?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心裡慌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生怕露下了一個字。
這時希琰又道:“我不管你們想說什麼總之只一句話你別想再把娉蘭從我身邊帶走。”
“希琰!你膽子太大了!”子煌忽然大喝了一聲飽含了怒意我從沒聽過他如此的聲音裡面瞬間安靜僵硬的讓人窒息。
我貼靠在牆裡手心裡一片潮膩下意識的就站在了門口剛好看到了希琰的背影。他站在子煌身前居然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汗就見希琰用劍指著子煌幾是用了咬牙的語調道:“你別在我面前擺什麼皇帝的架子我已經看著她從我身邊走掉了一回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我告訴我會帶她走我會治好她的病我會帶她浪跡天涯我會把你沒法給她的東西都給她!”
袁躋秉本要去拉希琰卻在他這番話後驚悚的瞪圓了眼睛:“希大人……你這是你這是說得什麼瘋話!”
“瘋?”希琰冷笑“若是我稍微瘋一點娉蘭早就已經是我的妻子她也不用再受下這些苦痛!”
他說完往後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劍尖離子煌的咽喉只有一之隔。
我的心在一寸寸的縮排渾身的血脈似是全被擠壓到了一處難受極了。
裡面仍是凝住般的寂靜袁躋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希琰的劍上而我的視線卻忽然變空了裡面的一切都瞧不清楚。
只看到有些微的紅從劍尖上湧出滾滑沁溼了子煌的衣領刺痛了雙眼。
稍微往上移看到了子煌的唇輕輕揚著他居然在笑。
清淡如水的笑。
“她不會跟你走。”他往前抵著劍逼著希琰退後“她是我的妻子我會救她只要有任何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不雙既然來信說會解娉蘭的毒我就要試不管任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