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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時居然已到了下午。
渾身乏力竟是起也不能。
只好靜靜的趟著聽著體內血液的流動。
過了片刻嘴裡有些微的甜。
卻沒有力氣去想只任著自己的意識漸漸飄離最後竟是又昏昏睡去心裡也猛然冒出了個念頭:不知這次醒來後還能不能見到子煌或是這次我還能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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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煌:
今早起床偶然看到了她衣袖裡的帕子展開裡面居然是一片殷紅觸目驚心。
我忽然感到一陣無所適從。
捧著那帕子愣住了半晌恍然無言。
她的身體已不能再拖我卻無法勸她醫治。
她的倔強是寧死不降可我又何嘗想要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但事已至此毫無辦法只能看著她痛苦那種感覺直像拿把鈍刀不住的凌遲我的心。
人生最痛不過生離死別。
但我情願她活著即便不是活在我的身邊……
下午回去看她她仍在昏睡但唇角卻掛了抹未乾的殷紅這讓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叫來袁躋秉父子告訴他們我的決定讓他們開始準備。
之後又到後山找到了滿身狼狽的希琰。
“娉蘭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我要送他到大容國。”知道自己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他否則不管對他還是對娉蘭我都會感到拖欠。
他沒說話只坐在地上抱著劍滿身的泥土。
我以為他不會再跟我說些什麼了卻在轉身時聽到了輕輕的嗚咽。
那一刻我心底忽然湧起種悲涼仰起頭望著西邊略微紅的天空。
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與娉蘭會有些什麼但現在至少明白他是比我灑脫的。
畢竟我連哭都不敢。
真是有點羨慕他……
下午的書信晚上就有了回覆約定的是明日午時。
回去看了看娉蘭依舊沒有轉醒。急忙找張明啟來看。他面色凝重從懷裡拿了幾顆丹藥給娉蘭服下去才對我道:“華元帥大概只有這幾天了……”
虛軟的幾要昏倒……
一年前的四月她成為我的妻子。
一年後的今天我親自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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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蘭:
這次夢到了坐船身子總在左右搖晃難以安穩。
後來睜開了眼那顛簸的感覺仍在繼續。
疑惑的看著陌生的頭頂才猛然覺那並不是我所熟悉的睡帳。
心中不由得暗想自己何時學會了夢遊一覺醒來身體就換了地方?
起身卻被忽然的抖動摔了個趔趄再起來時身前的帳子已被人打了開來。
進來的是定兒她眼眸中露出了幾分興奮。
“小姐您終於醒了!”
我揉了揉被撞疼的膝蓋問她:“我怎麼會在馬車裡?”
她有些語塞垂下頭不敢說話。
我透過那簾帳的縫隙看到了人馬雜亂。耳邊更是一片嘈雜。
心中有了種不安的預感急忙起來將那簾帳打起眼前的景象像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龐大的車馬行駕整齊的隊伍熟悉的馬匹嘶鳴。
但這一切的一切卻因為頭頂那面碩大的龍麟旗而顯得分外刺眼。龍麟交錯大容國主帥的旗子不雙的旗子……
渾身的力氣像被人忽然抽走了一般無力的跌坐在馬車上看著這一切的一切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有人叫我才略微回身轉頭看竟是袁戎得。
他騎著馬走到了我的身邊揮手示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