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沒人會和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所以儘管蘿芙急得要死,可週圍的人也只是勸。“周經理,放開張助理吧……有話好好說……”諸如此類的。
還有人試圖撒謊。“周經理,張總過來了……”
周存善眉毛也沒抬一下,不屑的語氣,說:“我怕他個毛線。”
現場的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張寧坤從洗手間出來就覺得囂鬧的會場好像安靜了許多,當時書若站在柱子邊朝前張望,張寧坤還略停了停,問她:“你在看什麼?”
“好像你們公司的男員工在欺負女員工……”
張寧坤一挑眉,往前走了一步,就看見蘿芙被周存善抱著,周存善腦袋埋在蘿芙脖子間,大約是想親她,而蘿芙掙扎著,臉色又急又怒又無助。
張寧坤只覺得心頭火起,幾大步過去,周圍的人讓開一條路,周存善還抱著蘿芙,抬眼一看是他,醉乎乎的說:“張寧坤,你危脅一個女人,你不是個男人……”
“你瘋夠了沒有。”張寧坤壓下心頭的情緒。“放開她。”
周存善搖頭。“不放,我不放。”
“是不是真的不放?”
“是。”
話音未落張寧坤就一拳頭朝他臉上揮去,周存善往後跌了幾步,仍然沒有放開手,他搖搖晃晃的,靠著旁邊的建築站穩,又說:“蘿芙會離開你的……你這個混蛋,小人……”張寧坤視線在他的話語中凝結成了冰,他左右看了看,餐檯那邊用酒瓶擺了造型,張寧坤衝那兒的人道:“遞兩瓶酒給我。”
有些遲疑。
張寧坤拔高了聲音。“叫你他媽的遞兩瓶酒過來,聽到沒有,聾了啊。”
有人趕緊遞給了他。
張寧坤在監獄打架最簡單的借力使力的方法就是掄起手邊的東西砸人的腦袋,力度和位置他都極有經驗,他擰起其中一個瓶子,使勁往周存善腦袋上砸去。
周存善鬆了手勁,蘿芙從他懷裡出來,張寧坤一臉怒氣,眼神像是要吃人,他的手上還握著斷裂的酒瓶,玻璃尖上有血,蘿芙被嚇著了,慘白著臉,跌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張寧坤看了看她,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上車之後張寧坤視線仍然陰狠,他一直盯著前方,連話也沒有一句,蘿芙心底七上八下,她怕他會像那天一樣給她一巴掌,又或者像周存善這樣給她腦袋來上一瓶。周存善腦袋被砸破了,血和著酒水,走時他正躺在地上哀叫。
蘿芙心底忐忑不安,也就一寸一寸往外挪,漸漸的就挪到了車門邊。
蘿芙怯怯的縮在那兒,偶爾用眼角的餘光看他一眼,神情緊繃而防備,她這樣的模樣終是讓張寧坤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過來。”他對蘿芙說。
蘿芙開始解釋。“今天的事和我無關,真的,我保證,你可以問周圍的同事,和我無關,是周存善……是他,不關我的事……你相信我……”她說得很急,又緊張,看著他,就怕他不相信。
張寧坤伸手把她拉過來,蘿芙看著他伸出的手瑟縮了一下,本能的伸手去擋,竟是以為他要打她,張寧坤把她抱在懷裡,蘿芙的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張繃緊的弦。
張寧坤溫柔的撫著她的背,她仍然僵硬,只是偶爾抬頭看他一眼,似乎在觀察他是不是真的不會打她,張寧坤想起她以前活潑的模樣,再看她如今,這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逼成的,他說不出是心疼還是後悔,只柔聲安慰說:“別怕了,以後都不會打你了,我保證。”
蘿芙抬頭看他,有些懷疑,低垂下頭,也不說話。
張寧坤搖了搖頭。
小武在上網,客廳和平日一樣,並沒有因為聖誕和新年的到來增加幾分歡快的氣氛,張寧坤沒有上樓,反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