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這便要動身去揚州,這件事你多盯著一下。”
“好。”衛志同點頭應了。
尹治平接著又交待了他幾句別的,便與他告辭。到得三清大殿前,張一心與守靜早就在候著,他向二人抱歉了一聲。接著便與二人一起出了天寧觀,前往蘇州碼頭,在碼頭僱了一艘船。
三人上了船,正吩咐船伕收錨離岸,忽然間碼頭上人影一閃。一人若是輕若無物地煙塵一般,向著他們這艘船上飄然而來。那人看似雖在飄,但速度奇快,只一個眨眼的功夫。眼前人影一閃,那人已落到了船頭。
當尹治平瞧到這道人影自碼頭上縱出,向著他們這艘船而來時。便是不由面色一變。再瞧到這人落到船頭時,他面色更是難看。因為這人不是別個。正是他在天寧觀中還才跟衛志同談起的李莫愁,她果然還是跟著自己來蘇州了。也不知哪裡瞧見的他。竟是直跟過來了。
“李道友!”儘管面色難看,對於李莫愁的意外出現,更是想一掌把她打回去。但頓了下後,尹治平仍是行禮稱呼道。
李莫愁瞧著他,忽然回以歡喜地溫柔一笑,風情萬種地斜了他一眼,面帶羞意地道:“你幹嗎叫的這麼生分,以前不是都喊我‘莫愁’的嗎?是你說的,咱們好聚好散,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既是朋友,又為何這般對我冷淡相對,還叫的這麼生分?”
尹治平聞言,不由面上更是鐵青。
張一心聞言,則是忍不住驚呼一聲,睜大眼睛地瞪著尹治平與李莫愁二人,面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她說什麼也沒有想到,今日會聽到如此震驚之事,尹治平這位堂堂的全真派首座、出家的道士,竟然與面前的這個美貌女子曾是夫妻關係。
守靜也是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眼前的所見所聞,但究竟沉穩一些,並沒有像張一心般驚撥出聲。
李莫愁眼波流轉,瞧了張一心一眼,又轉回向尹治平道:“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竟是這麼會勾搭女子,咱們分手還沒一整天呢,你便又找了個新的!怎麼樣,把她哄上床了嗎?”
張一心聞言,忍不住又羞又怒地啐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李莫愁聞言也不生氣,反是笑吟吟地向張一心問道:“還不知這位妹妹怎麼稱呼?”
張一心扭頭氣憤地道:“我不想告訴你。”
“呦,脾氣還不小嗎!”李莫愁笑了一句,又轉向尹治平道:“你不是受夠這種脾氣的了嗎,怎麼又找了一個?”
尹治平面色陰沉地盯著李莫愁,終於開口問道:“莫愁,你今日來到底想做什麼?”
他真是不知道李莫愁今日找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而且她態度轉變的也太大了,昨日還恨不得要殺了自己,今日就這麼滿臉含笑、溫聲細語地來跟自己說話。雖然說得話讓他很是難堪,但偏偏李莫愁說來卻又似乎不帶一絲火氣與惱意。
李莫愁笑道:“不做什麼,就是想你了,來見見你。”頓了下,問道:“你不是說還要跟我同遊蘇州嗎?現在這是要撇下我去哪裡?”
尹治平道:“我有要緊的事要去揚州一趟,路上不能耽擱。莫愁,你還是先下船去罷,咱們的事等我回到蘇州再談。”
李莫愁嘟著嘴,搖頭撒嬌地道:“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找藉口甩下我?我要一路上都跟著你,等你的事情辦完。放心,我會安安靜靜待在一邊,絕對不會礙你的事。”
瞧著李莫愁撒嬌作態,尹治平以前是很喜歡她這副嬌俏的樣子與神情的,但這時再瞧來,卻忍不住心底發寒。他又是一番相勸,李莫愁卻只是不聽,還繞開他們,徑直走進船艙中坐了下來。
尹治平嘆了一聲,無奈地瞧向張一心與守靜。
張一心這時瞧向他,忍不住面上有些鄙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