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出啊啊啊的模糊音節,卻苦無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痛苦了半天,他就用僅存的力氣在鳳絕的掌心裡寫字。
鳳絕低頭細眼覷去,只見他在他掌心裡寫了兩個字——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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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鳳德承攜著新寵卓鈺嬌,御駕親臨平王府,卻見鳳翔的人馬仍然在門外跟裡面的護衛對恃著。
“皇上駕到!”隨著宦官尖細的腔調響起,平王府緊閉的大門終於開啟了。
裡面走出來幾名府裡管事,還有平王府的正妃卓鈺嬈。
卓鈺嬈面色蒼白,似有驚悸惶恐之色,腳履踉蹌,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來,“撲嗵”跪倒,口內道:“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御駕親臨,迎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看著卓鈺嬈慌里慌張的樣子,鳳德承更不滿意了,又不便當場發作,便問道:“絕兒呢?”
“王爺他、他身體不適,吃了太醫開的湯藥,需臥床渥、渥汗!請父皇恕罪!”卓鈺嬈額頭觸地,汗珠都滴到了青石板上。
“這麼多的百姓圍著王府做什麼?”鳳德承發現異樣,四下觀望一番,便開口問道。
卓鈺嬈更緊張,一時間說不出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她能說,府裡遭了蝙蝠災,數百萬計的蝙蝠幾乎要將王府裡的梅園淹沒。幸好鳳絕令她在外面應對事宜,不允許她進入梅園,否則此時也不知道還焉有命在!“回、回父皇……兒臣……兒臣也不知道!”
鳳德承見卓鈺嬈似乎魂不守舍,精神恍惚,眉頭皺得更緊。“你這個王妃怎麼當的?畏頭畏尾,一點大家風範都沒有,怎麼做王府的主母!”
“皇上,”旁邊的卓鈺嬌媚聲笑著提醒道:“你只管在這裡盤問平王妃,怎麼就忘了問一問晉王殿下為何不來面聖!”
經卓鈺嬌的提醒,鳳德承才省起也沒見到鳳翔的人影。回過身,拂袖道:“翔兒呢?”
隨著鳳德承的發問,頓時所有人都在傳令鳳翔見駕。可是許久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鳳翔衣服的男子戰戰兢兢地走過來,還不等走近,撲嗵跪倒在地,嗑頭不止:“皇上饒命,小的不敢欺君,是六殿下命令小的代替他等候在馬車裡……”
“喲,六皇子這是唱得空城計嗎?”卓鈺嬌頓時提高嬌嫩的嗓音,扯著鳳德承的袖子嗔道:“皇上,你被人家擾了來,人家竟然跟你玩金蟬脫殼呢!”
“大膽!”鳳德承生氣了,冷聲道:“什麼事情竟敢欺瞞朕!翔兒究竟做什麼去了!”
在場所有人面面相窺,誰都說不出鳳翔究竟去了何處。
就在此時,只見步出一位妙人兒,對著鳳德承盈盈下拜,嘴裡道:“奴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你是何人?”張總管喝斥道:“皇上面前也敢隨便唐突!”
“奴妾方茉兒是六殿下身邊的侍妾,殿下離開之前,跟奴妾交待過他的去處!”方茉兒叩了個頭,直起身子,接道:“六殿下說,凝郡主今晚可能殞命在四殿下的手裡,他不忍眼看著凝郡主香消玉殞,欲出手相救,奈何四殿下緊閉府門,不肯放任何人入內!六殿下不得已只好便裝潛入,尋找凝郡主的下落去了!”
“啊!”鳳德承聞言吃驚不小,“還有這種事情!”
“皇上,請不要相信一面之辭啊!”卓鈺嬌連忙扶住鳳德承,勸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萬萬不可輕率下斷論!”
“是啊!請父皇明察……萬萬不要相信奸人汙衊!王爺是何等磊落之人,怎麼可能借機加害凝郡主!”卓鈺嬈也趁機將所有事情推脫得乾乾淨淨。
鳳德承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接到鳳翔送去的書信,說鳳絕假借聖諭,騙凝郡主入王府,圖謀加害。因為上鳳翔親自出馬跟鳳絕的人在王府門前對恃,他怕兄弟二人手足相殘造成不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