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大了,他舔舔嘴唇,嘟囔道:“鳥語專家?這麼說,你能聽懂鳥說話了?”
斯諾又搖頭,他示意大家坐下說,一行人坐回了沙發上,邊上還圍攏了一大圈的人。斯諾雙手搭在一起,他的兩手乾淨修飾的很整齊,手上除了一個白金婚戒外別無他物,顯得很清爽。斯諾繼續用他獨特的慢悠悠的方式說道:“其實鳥類並沒有一套完整的語言系統,它們只會用幾個叫聲來表達一些特殊的意義而已,所以我們有時能夠明白鳥類在叫什麼,但決不可能與鳥類完善的交流。”
邊上的人聽了這話都唯喏著點頭,對於權威的話他們當然不會去懷疑。可雷聲卻不同了,他對面前這個斯諾雖然有些尊重,但並不盲目崇拜他,更何況對於動物或者精怪,雷聲所懂得也許還不比他少呢,於是雷聲便歪著頭,異議道:“斯諾先生,會不會動物之間確實有完整的交流方式,而我們普通人不瞭解呢?”
斯諾輕輕的點點頭,笑著說:“我想雷先生所說的是不可能的,我們知道,鳥類的鳴叫是相當有限的,如何在這些有限的鳴叫聲中組織出完善的語言呢?這是決不可能完成的,哪怕是最出色的語言學家也不可能完成。”
這回輪到雷聲笑了,他咳嗽了下,目光垂落,低語道:“那會不會是你們思考的方式有問題呢?一般人說到語言就會認為是用嘴發出的聲音,可實際上語言的種類卻有很多,嘴可以有語言,肢體可以有語言,心也可以有語言。鳥類或者其他動物的語言為什麼一定會是鳴叫呢?難道它們不能用動作來構架它們的語言麼?難道它們就沒可能有心和心的直接交流途徑麼?甚至它們還可以用鳴叫,用動作,用其他我們人類所不知的方法共同配合,創造出一套動物界所通用的語言。”
聽到了雷聲的話,斯諾如遭雷擊般愣了一下,臉色剎那間變的蒼白起來,他閉上眼睛默默地冥想著。可旁邊的人卻開始紛紛嘟囔,意思是說雷聲不知好歹,不懂裝懂,竟然敢隨便的質疑權威。
一直到斯諾再度睜開眼睛,他深深的嘆息著,伸手握住雷聲,誠懇的說道:“雷先生,謝謝你,你的話為我們開拓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看來關於動物的事情,我們所知的並非太多而是太少。不知我能否邀請您和您的未婚妻在這個週末參加我家庭的野餐,我想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詳細的談一下。”
雷聲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在邊上人的一片羨慕眼神中淡然道:“這是我的榮幸。”
斯諾高興的點點頭,他朝四邊看了下,便舉高雙手對手下的官員們說道:“好了,今天我們很高興有象雷先生這樣的人加入我們,既然小插曲已經完結了,就讓我們重新開始會議吧。”
看著所有的人都簇擁著斯諾望前走去,雷聲卻有氣無力的癱回椅子上,嘴裡還不聽的嘟囔著:“什麼加入啊,我可不想加入,才參加了個會議就差點被抓了,要真加入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雷聲這些話聲音雖然不響,但邊上人還是聽的清楚,一直坐在他旁邊的陳安琪正好聽了個確切,她嘻嘻的笑著說:“雷哥,你還不滿意啊,斯諾先生的私人邀請可是很難的的哦,在這裡的人誰不羨慕啊。”
“你也羨慕麼?”雷聲斜著眼睛冒出了一句,剛才他看安琪和斯諾親熱的很,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竟多少有些異樣。
陳安琪託著下巴,靠在雷聲的座椅邊上,眼睛凝視著雷聲,微笑著說道:“那天也請了我呢,到時候我先來接你們,然後我們一起去。”
雷聲倒是吃了一驚,他離安琪略近一點,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道,在她耳邊低語道:“他不是說家庭聚會麼?怎麼也有你啊,你是他們家的哪一分子啊?”
“要你管,哼!”陳安琪一揚下巴,朝著雷聲白了一眼,扭轉身體便站起來,小跳著跑向了主席臺,把雷聲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