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除了離市中心遠一點外,幾乎沒什麼缺點。
小雨很小心的踱著碎步,就怕踩到長拖地上的被子而摔倒,走了好幾分鐘,她才下樓走到了客廳裡面。透過客廳大門那落地的玻璃門,小雨看到了雷聲正在草坪上揮舞著一把諾大的寶劍,似乎是在練功。
國外的月亮也同樣的圓,一樣的亮,潔白的光芒透過沒有汙染的天空,毫無保留的傾瀉下來,讓那些受著普照的人感覺到一絲清涼。月亮和太陽其實本質相同,太陽是由內到外的火熱,而月亮表面冰冷但實際上也同樣是熱的返照。
而在小雨的眼裡,雷聲卻與月亮和太陽都大不相同,他是一個外表開朗熱情的人,可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是分外冷洌。雷聲自小就因為體質的問題而被修真界所嫌棄,在修真界的主流群體中,從來不把他當成一分子,正因為這種原因,雷聲他一直都很討厭武力,而推崇智謀的作用。雖然現在的他已經獲得了大部分人的認同,可是在雷聲的心裡,這個世界依舊是冷冰冰的,只是由交換和利益組成。
可問題在於,雷聲卻還有一顆極重的責任心,所以當天命賦予到他肩上時,他只能義無反顧地前行,去擔負一些維護他人拯救他人的責任。讓雷聲感到痛苦的是,每當他去完成某些責任時,總是會發現更多世人的醜陋,這讓救與不救的矛盾始終糾纏在他的心中。
月光如水般流淌,灑在了雷聲赤裸的上身,讓他佈滿汗水的肌膚都鍍上一層銀光。雷聲正高舉著一把長劍,用非常緩慢的速度舞動著,看起來應該是很凌厲的殺招可在如此慢的速度下卻顯得很可笑笨拙。不過雷聲還是耍的非常認真,彷彿手裡的劍有千鈞重般,小心翼翼的校準著每個招式的角度和方位。
“雷哥!”小雨靜靜的看了一會後,還是推開客廳的玻璃門,叫了雷聲一下。
雷聲彷彿沒有聽到小雨的聲音般,不動聲色的依舊持續著手裡的劍招,那劍鋒遊走的速度雖然慢,但忽然飛流直下,忽然直衝雲霄,驚險招法層出不窮,直到幾次迴旋後,他才掛下劍尖,拖著重劍,轉身向小雨走來。
小雨歪頭瞄著雷聲拖在地上的那把劍,皺著鼻子笑笑說:“你什麼時候弄來這麼大把的劍啊,看起來造型怪怪的,不會是什麼上古神兵吧。”
雷聲看著小雨那讓被子包裹的緊緊的樣子,色迷迷的瞟起了小雨裸露在外的肩頭,目光不停的在胸口處打轉,一副恨不得能目光拐彎游下去的模樣。
小雨臉一紅,嗔怪的說:“還不都是你,不知道把我衣服弄哪去了。”
雷聲得意的笑笑,靠近了小雨後,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拎起手裡的劍說:“哪有這模樣的神兵,這是我前幾天在唐人街買的工藝品,花了我整整一百美元呢。”
小雨好笑的搖著頭說:“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好端端的買它來幹嘛,你不是最討厭暴力了麼?”
“以暴制暴懂吧。”雷聲說著,便掂掂那重劍,若有所思的說,“雖然我躲過了家康奈太郎的決鬥,可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大的挑戰等著我,再不加緊練功,我恐怕很快就會一命嗚呼了。”
小雨收起了笑容,也抿著嘴唇點了下頭,雷聲直接與別人戰鬥是小雨最擔心的事情,雖然雷聲在謀略方面冠絕修真界,可以功力論卻差的遠多了,更要命的是他平時還懶的出奇,練功打坐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人看了就著急。
雷聲笑眯眯的摸了小雨有些冰冷的臉一下,似乎知道小雨在想什麼,便安慰道:“你放心啦,我這不已經開始苦練了麼,以我的悟性和聰明才智,要練成個絕世高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啊。”
“吹吧你。”小雨沒好氣地白了雷聲一眼,又問道:“你練歸練,可買這破劍幹嘛呢,難道不能用你的魚腸劍麼?”
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