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這個時代,大凡達官貴人都有書房,以作為其私人空間,處置一些見不得光或者見得著光的事情。當然,魏王武柲的書房除外,那隻能算是特例來說。
狄仁傑坐於書案之後,命心腹奴僕燃上一爐香,而後便閉目養神,思考問題起來。
狄仁傑要考慮往後他應該如何做,才能符合殿下的心意,畢竟他很少跟魏王武柲探討過什麼。作為一個混跡官場數十載的老資格,他曾為小吏,也曾為縣令,也曾為御史,也曾為一州刺史,也曾為朝中宰相,更曾幾度升官,曾數度遭貶。可以說,為官之道,狄仁傑是悟透了。
但太子柲,不能以常理來揣度。縱觀其做事為人,都自然透露著一股神秘的味道。特別是理學發展到今天,讓他這個老官吏都有些望洋興嘆之感。還有其軍略,常年征討。鮮有敗績,而且用人不拘一格。但就是如此人物,如此聖人一般的人物。身上卻沾滿了血。而且不僅如此,在尚了公主之後,竟然大肆納妾,甚至把蠻夷之女,集體納於中原一縣,這種大違常理的舉動,讓士大夫們極為不滿。
如此種種。也讓狄仁傑看不懂,也十分不理解武柲的做法。正因為如此,狄仁傑在武柲封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聯絡。如今,他要跟上殿下的腳步,不得不好好地思考一番。
神都。
一月之後,女皇終於志得意滿得起駕回宮了。而且按照日期。新募之兵也已陸續到了神都之外的兩座大營了。那麼征討契丹就該進行準備了。這或許是她此生最後一件大事,所以在三陽宮中完成了一些心願後,便起駕回宮,好讓武柲能夠安心出征。
武李兩家立誓,以丹書鐵券記之,最終放於太廟,告之以祖宗。
丹書鐵券,讓女皇終於放心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會挨餓受凍。至於造反之類的,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她相信武柲的能力,她相信武柲能夠解決,只要在她有生之年相安無事,她便不再煩憂。
於是到了宮中後,女皇幾乎是整日飲宴,而武柲則忙著準備訓練新兵的事情。但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隨即襲來。
鄭府。
一個體態婀娜的女人斜倚窗欞,她手執一把綢緞蒲扇,蒲扇上一行行草,女人看著那字,嘴角露出笑意,自語道:“要是我今後變得一無所有,有這一把扇子都能買個好價錢!真的是看不出來,這些個字怎麼就那麼值錢呢?”
“是很值錢!”
忽然,在窗下有人說道。
此時,母親鄭氏早已入睡,府中僕人也已然安睡,紅兒應該在外間,這窗欞之下會是誰呢?採花大盜?
上官婉兒隨即一笑,如今在洛陽城中要是還能聽到這個字眼都已經是非常稀奇的事了。她佯裝怒道:“何人膽敢擅闖民宅?”
“擅闖民宅可不敢,但小生喜歡擅闖閨房,嘿嘿!”
隨即身後傳來一陣淫笑,上官婉兒身子一緊,頓時轉身,昏黃的燭光下,一個男人笑著看著她。
上官婉兒身子一顫,隨即撲了上去,而後舉起拳頭,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嘴中不斷地念道:“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色狼,你竟然想嚇死我,打死你!”
粉嫩的拳頭打在武柲結實的胸膛上,他只是笑著,感受著上官婉兒那飽滿的胸脯不斷地蹭著他身體的那種奇妙的感覺,不過片刻,他抱起上官婉兒。隨即,上官婉兒兩條美腿便箍住了武柲的腰間,雙臂摟抱著武柲的脖子,埋下頭,咬住了男人的耳朵,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