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險惡,弟子們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更懂得做人的道理,更能領悟老師的教誨,還請息怒,若老師責罰,就請老師責罰如玉吧。”
看著這個聰穎異常的弟子,武清沉下心來,一擺手,讓武大武二起身,而後說道:“今夜確實險惡,若我與大叔不會武藝,今日我等便會在此被滅口。躺在地上的,或許就是我們。爾等可記住了,往後一定要勤加苦練武藝,即使不為報國,也要有自保的實力!”
“弟子謹記老師教誨!”
二十個弟子齊齊回答,這一刻他們真正地看到了人世間的險惡,或許這會給他們的心裡留下創傷,但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教育。
現場自然不能動,於是武清命武大去縣衙報官,叫縣衙來處理這些死屍!
半個時辰之後,縣尉帶著衙役來到,上元縣縣尉是韋素,是京兆韋氏的偏房,咸亨二年舉明法制科,後授了上元縣縣尉之職,如今在這個即將升遷的節骨眼上,竟然出現了這樣一件入宅行兇的極為惡性的案子,實在讓他火氣很大,但他不能發怒。
當他從秦淮河第一個屍體查起,一路行來,到了這府宅中,被滿院的屍體給震驚了。韋素來到武清書房,武清已經沐浴換了衣衫,也不理會他,獨自閉目養神。
縣尉知道武清的背景,也不敢造次,再者他一個從九品下的縣尉,怎麼也得罪不起武清。於是,便拱手道:“下官上元縣縣尉韋素見過公子,見到公子安好,下官心中就踏實了。”
武清這才抬起頭,雙眸中利芒閃爍,說道:“本縣治安如此之差,我已經寫好了奏章,讓朝廷派人來查案,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想置我於死地!”
韋素差點沒哭出來,祖宗啊,你這不是斷了我的官途嗎,當下連忙勸道:“公子息怒,卑職知道是何人所為,在秦淮兩岸,除了長江幫和牛首山之外,別無他人,當然如果公子招惹了其他地方什麼人的話。”
“哼,我不聽你這樣模稜兩可的解釋,上元縣治安如此,你這縣尉的責任不可推卸,想當日,離開洛陽之時,天后讓我好生體會地方民情,沒想到這一到上元縣沒幾日,竟然有人來滅門。難道這不是你縣尉失職所在嗎?”
武清絲毫不給面子,反正他也只能借用天后子侄身份了,如今他雖然防衛殺了人,但終究還是不妥,傳揚出去,自己這個浪蕩公子的頭銜上又要加一個殺人公子了。
縣尉冷汗森森,忙拱手說道:“下官知錯,但請公子示下,下官照做便是。”
武清對這個年輕人有了看法,看來這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值得交往,於是便說道:“責任我就不追究了,你只告訴我長江幫水寨和牛首山匪寨的具體位置。”
這要做什麼?韋素一愣,旋即便明白了,看來這位公子也不想聲張,那是要自己去解決了。嘿嘿,可那長江幫和牛首山豈是一幫簡單的匪眾。只是要是這公子在這上元縣出了事,恐怕天后都要怪罪在上元縣頭上了,自己一樣還是逃脫不了罪責。
當下韋素一臉嚴肅,很認真地說道:“公子,說句不該說的話,今晚那些人是公子殺的吧,這些只是小卒卒而已,若公子不顧性命之憂去為民除害,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武清一愣,這韋素倒是個心思機靈之輩,居然能猜到自己的想法,於是便問道:“這是為何?”
韋素苦澀一笑,說道:“自隋滅陳,摧毀金陵城之後,六朝古都一朝頃刻化為烏有,王公貴族何其多也,豈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