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論語》,可否記得‘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
呂氏原本就不是江南女子,即使說話溫柔也沒有軟糯之感,反而字正腔圓,聲音稍稍提高,便顯得有氣勢。
許倩一聽,頓時停住了哭聲,抬頭茫然地看著呂氏,心中突然緊張起來,慌亂的好似抓不住任何漂浮物的溺水之人。
過去只要她哭,呂氏很快就會溫柔地安慰她,如今,哭根本沒用,反而惹得呂氏更不高興。
許倩定了定心神,往前移了半步,趴在呂氏的腿上道:“兒不該在席間亂講話,母親,兒錯了,可是今日之事也不全是兒的錯啊。”
呂氏聞言,原本抬起來要扶許倩的手又收了回去。
這個孩子,早已變了。
這廂許倩在一邊道歉一邊抹眼淚,許諾則早已點了燈,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
自從接了朱商的那兩塊燙手山芋後,許諾沒有一日消停過,這幾日竟是比她前世連夜加班還要忙些。
等她和各個管事都碰過頭,掌握了朱商這些年經營的生意後,才真正意識到朱商到底給了她什麼。
他短短几年能有如此大的產業,稱之為商業天才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她如今年紀不大,可在和那些掌事見面時,她沒有掩飾自己原本的氣質,有自己的想法,說話做事也成熟老練。
那些掌事對她的態度自然而然由最初的懷疑不服氣轉換為認同。
四月中旬,許家已經開始為許倩的及笄禮做準備,許倩也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這日日頭正好,她與呂氏說想出去瞧瞧首飾,呂氏許了,又安排了李嬤嬤隨著她。
許倩去挑選了幾件髮飾後,便想讓李嬤嬤回去。
“嬤嬤,你出來半日了,回去陪母親罷,我去朋友家中與她說說話。”許倩上了馬車,立刻轉過身攔住要上車的李嬤嬤。
“四娘子,夫人讓我出來陪著你,我怎能先回去,我陪你過去便是。”李嬤嬤雙手疊在一起如此說道。
許倩開啟車簾往外瞧了一眼,沉著臉道:“李嬤嬤,你不過是許家的一個下人,雖然年輕時是母親的奶媽,可到底還是下人,我在你面前說話竟是不管用了嗎?”
李嬤嬤沒想到許倩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剛要沉聲說話,就聽許倩道:“馬伕,快走。”
馬伕看了李嬤嬤一眼,面有難色地駕車離去。
李嬤嬤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默默地搖頭,招了招手便有兩個穿著勁裝的年輕人過來。
“跟緊四娘子,看她去了哪。”(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