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那麼多的閨秀。”胡靈若有所思地回答,腦中浮現的是許平逸被一堆娘子圍住的場景,不知情的人定會認為他過於“招蜂引蝶”。
許諾聽罷,心中更認定胡靈是大叔控。
二人旁的事沒做,讓廚房端了些吃食,大快朵頤,雖然吃的快,但姿態上倒是保持了幾分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
胡靈走後沒多久,許諾就被叫去了茗槿閣。
昨日才下過雪,今日出了太陽,雪開始消融,比平常冷些,沒有鋪青石的路段已經能看到溼軟的土地。
天氣冷,許諾走也快,春棠小跑著才能跟上。
到茗槿閣後許諾才知是呂二十一娘來了。
婢女打了簾子,許諾進去,春棠為她脫去斗篷,她繞過屏風後便看到兩個眉眼極像的女子坐在一處談笑。她先給呂氏施禮後再給呂二十一娘施禮:“六娘見過姨母。”
呂二十一娘依舊是明豔動人的模樣,面上帶著笑容,身著色澤亮麗的衣物,頭飾簡單端莊,額前的花鈿是豔紅的荷花形狀。
“六娘可真是給咱們呂家長臉,一下子在許多方面壓過了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娘子。”呂二十一娘打趣著說,上下仔細打量許諾。十二歲的年紀面容已經長開了些,雖然不夠美,但清秀卻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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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伸手輕推了呂二十一娘一把,眼神中有責怪之意。許諾是許家人,再怎麼說也該是給許家長臉,呂二十一娘這麼說有些看不清許家的意味,更何況長臉出風頭種話呂氏不想讓許諾聽到,不想增加她的負擔。
呂二十一娘看到自家姐姐眼中的認真,急忙舉了舉雙手,笑吟吟地說:“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話畢又急忙提起別的事說,這才逗樂了呂氏。她得到訊息說許諾做的畫和詩被劉德妃呈給皇上看,雖然不知皇上對許諾的畫作的評價,但入了劉德妃的眼也就足夠了。於是求著呂氏讓許諾作一副圖,好讓她拿去錢家,讓那些成日說呂家十七娘嫁的不好,生育的孩子不聰慧的妯娌瞧瞧。
許諾畫了一副牡丹圖,她畫的一般,與許谷誠的畫相比簡直是差了十倍,但這樣的水平在同齡人中卻是好的。
待畫上的墨跡幹了後,呂二十一娘拿過仔細端詳,面上的笑意第一次消散,多了絲鄭重。
畫的左下角寫了兩句前人做的詩,詩句很熟悉,但字卻讓人移不開眼,呂二十一娘對著呂氏說:“果然如十三哥所說,六孃的字十分好。”
呂氏點頭,同樣拿過來看,面上又些許欣慰。
六孃的努力沒有白費,老爺的功夫亦沒有白費。
婢女將畫收起來後,呂二十一娘拿過一個帖子給呂氏:“兩日後是太妃的生辰,十七姐你一定要來啊。”她作為錢家主母操持整個錢家,這幾日一直在操辦孫太妃的生辰,如今差不多了,才抽了點時間來找呂氏。
許諾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手也罕見地從湯婆子上移開:“二十一姨母,這位太妃可是……”
還沒問完,就被呂氏打斷了:“是,她是位很厲害的女子,以後有機會了帶你去錢府見她老人家,這次她生辰你便不要去了。”許諾昨日出了風頭,若再去孫太妃的生辰,定會有許多人可以刁難。
許諾面上有些遺憾。這位孫太妃是越國最後一任皇上的妻子,隨著丈夫歸宋,但她的身份依舊很高,這樣的人,許諾很想去見一面。
但呂氏卻說了不許。
若是過去,只要許諾撒個嬌,呂氏就會答應,但如今的呂氏已經變了,極有主見,不可能輕易改變決定。
許諾仔細地想了一下孫太妃去世的時間,隱約記得是冬天,卻不記得具體的年份。
聽呂二十一娘說孫太妃今年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