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匆匆一瞥,沈卿看到了季言禮的手牌,是張紅色。
此時她把自己的牌壓到尚靈手邊,打了個眼色:「我幫你。」
尚靈還未反應過來,卡牌已經被沈卿抽了去,接著臨了兩個座位的林洋拍著手讓在座的人揭牌。
看到季言禮手牌的一剎那,林洋抖著的肩膀縮了下——墨菲定律,怕什麼來什麼,這笑面閻王手裡的還真是方片q。
林洋這口氣還沒抽勻,又看到沈卿手裡的牌面。
他大喘氣似的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好在抽到另一張牌的是沈卿。
世人多好色,總會給漂亮的人多一點面子。
雖說這遊戲的規則季言禮知道,也是他答應了要玩,但眼下這個情況,桌上的小輩還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私底下怎麼樣不知道,但公開場合,這位還真沒跟哪個女人走得太近過。
至於和誰接吻,他們自然是更沒見過。
所以此刻,桌上暗流湧動,季家的幾個既害怕季言禮生氣,又隱隱期待,這兩人到底會不會從了規則,上演一場曖昧好戲。
沈卿右手搭在桌面上,食指輕點自己的那張卡牌。
細白的腕子上圈了個鐲子,上好的羊脂玉。
離得太近,沈卿甚至能感受到左側那人平穩的呼吸。
她手搓了搓自己的鐲子,略微有一些緊張,也不知道剛剛換牌的動作有沒有被季言禮看到。
聽說他是玩牌的好手,前些年過年時的一場牌局,讓裴家的一個輸了兩個礦場。
桌子上太安靜,一時沒人說話。
林洋左右看了看,怕沉默太久,女孩子尷尬,一拍大腿,準備插科打諢把這話題岔過去:「算了算了,接吻有什麼好看的,等會兒又要被林家老頭吆喝」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被一旁的季言禮打斷。
沈卿正襟坐著,聽到身旁的人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極短的低笑。
他慢悠悠地彈了下手裡的卡牌,單手把牌往外推了推:「不願賭服輸以後誰還跟我玩。」
接著聲落轉身,單手扣住沈卿的椅背,俯身貼近她。
雖說早有準備,但眼前陰影投下來的瞬間,沈卿的呼吸還是短暫地滯了下。
周遭有壓抑的驚嘆聲響起,遠處打麻將聊天的幾個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始作俑者林洋更是驚得掉了半個下巴。
誰也沒想到,還真能看到這場面。
這位,不是說不太好招惹?
聽說上週有哪個小明星想爬他的床,被人拎著領子從休息室的後場區「請」了出去。
沈卿閉了眼睛,呼吸的動作下意識地放輕了些,但她背抵著椅背,沒有做任何躲避的動作。
然而就在季言禮毫無阻隔地靠向她,唇與唇相聚兩公分時,男人突然停住了。
沈卿睜開眼睛,察覺到身前的人握上她的拿牌那隻手的手腕,隨後食指點了下她的手心。
「換手牌幹什麼?」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她。
男人聲線很低,是那種不喝酒都帶三分醉意的好聽。
季言禮和沈卿坐的位子在整張長方形桌子的最東面,窄邊只能坐兩個人。
坐得近,光線又昏,這姿勢落在旁人的眼睛裡還真的像是在接吻。
極短地怔楞後,沈卿穩了穩心神,很淺地笑了下。
她往前探身,將兩人唇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
她粉嫩柔軟的唇張張合合,說出自己的想法:「想跟你接吻。」
一句話輕飄飄地掉出來,讓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更盛。
季言禮語氣輕佻:「如果是另一個人拿到q?」
昏暗的光線裡讓他的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