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沒?有錯。」
沈卿反應有點遲鈍,茫然地楞了下神,頭埋進季言禮懷裡,撒嬌似的蹭了蹭:「季言禮,你真好,你都?不罵我的。」
季言禮拎起沈卿那?條明顯紅腫的右臂,小臂外側被咬的那?兩道?痕跡,已經泛了深紅,有往內裡侵襲的趨勢。
還是處理?的太晚了
季言禮喉結滾了滾,把沈卿的頭壓在自己懷裡,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快速道?:「我要幫你把口子?劃開,毒擠出來,手臂外側的肉要割下來一些,沒?有麻醉,會很疼。」
沈卿很緩慢地點了點頭,有點想睡:「沒?事。」
「沈卿,別睡,」季言禮把她臉扶在自己的肩膀上,「疼的話咬著我。」
語畢,季言禮沒?有再耽誤任何時間,用手裡的小刀直接劃開沈卿手臂上的傷口,擠出已經泛黑的血,緊接著刀尖勾在已經傷痕累累的手臂上,剜掉了那?塊已經爛掉的血肉,用純淨水衝掉小臂的血汙。
沈卿悶哼一聲,死死地咬住唇,臉色驟然變白,沒?了絲毫血色,前?額浸出豆大的虛汗。
季言禮手上幫沈卿纏著傷藥,低頭親她:「忍著點,回去你想要什麼都?買給你。」
沈卿的手臂已經疼得?沒?有直覺了,她除了頭暈以?外,呼吸也不大順暢。
她窩在季言禮懷裡,因為疼痛而抖著身體,緊緊地閉著眼睛。
季言禮把繃帶在沈卿手腕處打了個結,把沈卿從懷裡扶起來,強迫她不要睡過去。
「沈卿,聽話,」季言禮託著沈卿的臉,摸了摸她的眼尾,「聽話,別睡。」
遠處二三十米外螺旋槳的聲音轉得?呼呼響,三架k3依次降落,打頭的那?架機艙門被拉開,穿著登山外套的林行舟從上面跳下來。
季言禮抱著沈卿站起來往林行舟的方向走。
「怎麼回事?」林行舟迎上來,看了眼歪倒在季言禮懷裡,幾乎已經半昏過去的沈卿,「沈卿她」
季言禮沒?回答他的話,單腳跨進機艙:「血清聯絡到了嗎?」
「菱斑響尾在這邊不常見,相應的血清儲存量也不大,大量囤積抗蛇毒血清的醫療站在半個月前?被洗劫過,損壞了大量的藥品,其中有一箱就是響尾蛇抗毒血清,」林行舟語速極快,「現在只在北郊的一架私人醫院找到五隻。」
機艙門還沒?有關嚴,巨大的螺旋槳仍在旋轉,帶起一陣沾了塵的風從艙門揚進來。
季言禮接過前?座林洋遞過來的毯子?,把懷裡的人裹起來:「從這邊到那?家醫院要多久。」
「十幾分鐘。」林行舟答。
短短几分鐘時間,懷裡的人已經徹底睡了過去,她睫毛微顫,比平時呼吸短促,儼然已經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
季言禮的嗓音極沉,有不可抑制的啞澀:「讓他們繼續找,周邊城鎮,所有醫院,私人診所一個都?不要放過。」
飛機降落在林行舟所說的那?家醫院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距離最開始被咬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沈卿早已進入了深度昏迷。
沈卿被放在急救架上推進一樓最右側的搶救室。
用四十毫升的氯化鈉射液做稀釋,推進了兩管抗蛇毒血清,但檢測儀上所顯示的生命體徵沒?有任何回升的跡象。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白人醫生推著機器進進出出,十分鐘後,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出來,摘掉口罩,跟站在玻璃窗外的季言禮講情況。
「le patient ne va pas très bien, il a déjà eu un choc septie, la pression artérielle 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