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所以,找到這些資料據為己有,然後就地將那些人抹殺,就成為那些債主們的額外消遣,他們的貪婪讓他們最終找到了這個家族的支系旁族。
那是最危險的時刻,那些債主們距離星球不過數光年的路程,絕望的家族成員們做出了最終的抉擇,他們把所有的資料全部銷燬,然後自殺在柳夕顏的眼莣ww?
一個一個,無論大小,無論老少,無論男女。
就連在襁褓中的孩子也被自己的父母活活捂死,整個家族最終只剩下柳夕顏一個人。
柳夕顏的父母是最後死去的人,此時那些債主們距離這個家族所在的貧民區不到1個小時的路程,她的母親哭得撕心裂肺,對著自己的女兒低聲說:“忘記我們,你就是一個乾淨的人,和這個家族再不會有任何牽扯,沒有人能再威脅你。”
話音剛落,柳夕顏的父親就用重重的斧頭砍下了這位可憐母親的頭,然後扭頭看著已經完全木然的柳夕顏一眼,慢慢蹲下來,吻了一下孩子的額頭,把孩子塞進一個箱子,放上了那些私人託運的黑貨倉,最後,徹底消失在那些債主們的鐳射束中。
機器人拖著毫無聲息,毫無知覺的柳夕顏從一個小巷到另一個小巷,隨後丟在了隨便什麼星際貨運飛船上,3個小時後,飛船在柳夕顏家族所在地的熊熊火焰中向著宇宙深處飛去,從此之後,那些債主失去了最後找到線索的機會。
10歲的柳夕顏從此開始了自己的一個人生活,雖然身為職業者,讓她可以得到一些帝國補助,不過,這些對一個孤兒來說,顯然遠遠不夠,她在帝國職業者協會登記後,就不斷的四處奔波,出賣力量,出賣能力,甚至出賣身體。
這樣的日子過了整整20年,直到柳夕顏攢夠了錢,來到了帝皇學院,順利的被春季招生,最終遇見了張義。
現在的張義聽著柳夕顏不動聲色描述她自己從前的故事時,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他想抱著眼前的女練氣士,好好的抱著,什麼都不動,就讓她從此不那麼孤獨可憐。
“那只是在贖罪。”
當時的柳夕顏如此說,那時她看著張義,面無表情的說:“為貪婪而贖罪,如果我的家族一開始沒有那麼貪婪,不想獨自征服佔領擁有一個行星系,而是把行星系的資料和其他家族共享,共同進行征服活動,現在我的家族肯定也還會存在,我也不會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貪婪,所以引來了更多的貪婪,我們家族的人因為最初的貪婪接收懲罰,那些更貪婪的人,最終也會接收到屬於他們的懲罰。”
張義看著柳夕顏眼中深處的火焰,低聲回答:“是,我應承你,那些更貪婪的人,無論是誰,無論站在哪個位置,都必須受到懲罰。”
柳夕顏安靜的看著張義,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問:“我如何相信你?我如何相信你不會忘了這個承諾?”
張義吻著柳夕顏的額頭後說:“相信我,信仰我,崇拜我,祈求我,我必給你回應。”
柳夕顏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宛如融化的冰水在雪面上緩緩流淌,清澈無比,直到現在還能被張義清晰記得。
“你不是皇帝,但是,我相信你,信仰你,崇拜你,祈求你,並且,愛你。”
“是的,我也愛你。”
張義的回答不是敷衍,不是信口胡說,他決心愛上這位普通的練氣少女,無論什麼原因,無論她是不是給他那些星空圖。
回憶到此結束,張義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把降落傘收拾完畢,正準備跳上九頭蛇防空戰車的柳夕顏,低聲說:“我還記得。”
柳夕顏扭頭看了張義一眼,不過隔著厚厚的頭盔,看不出張義在幹什麼,說了什麼,最後只是問:“你那邊好了嗎?”
“當然。”
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