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孩子的濃密長睫根本是遺傳她的父親……總之一樣的漂亮。
談易謙一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孩子稚嫩的臉龐,內心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
夏子悠緊緊地抱著孩子,好似生怕孩子會在下一秒離她遠去一般。
盧姨眼見一家三口人團聚,識相道,“我還要去照顧起她孩子,夏小姐,你們請自便。”
談易謙輕輕頷了一下首。
盧姨離開後,談易謙將眸光望向夏子悠,“孩子叫什麼?”
夏子悠迎向談易謙的眸光,本想要以對峙的眸光看著他,此刻卻因為他突然提及的問題而眸光一滯。
是啊,孩子叫什麼?
她還記得孩子在肚子裡的時候,陳院長就拿著一本“取名大典”讓她給孩子取個名字……
她選了很多很多姓夏的名字,最後卻將取名大典翻在了姓“談”的那一頁。
陳院長問她為什麼看著“談”這個姓。
她當時堅定而期盼地說道,我想讓寶寶的父親來替孩子取名。
現在……
一切的憧憬都已經化作泡影,那些過往的幻想只能永遠地沉埋在她的心底。
這一秒,她鎮定逸出,“夏瞭然。”
是啊,她早該瞭然……
談易謙眉心微蹙,略有不悅,“都取的什麼。”他顯然不滿意。
她淡淡道,“我喜歡這個名字。”
談易謙冷聲強調,“她姓‘談’。”
她專注地凝睇寶寶不諳世事的面容,語氣依舊平淡,“她與你無關!!”
談易謙的眸光諱莫如深,“是嗎?”
她正疑惑談易謙怎麼會如此“好說話”的時候,兩名保鏢帶著一名律師來到了談易謙的面前。
律師嚴肅地來到談易謙的面前,恭敬地躬首道,“談總。”
談易謙冷漠地逸出這句話,“我需要得到這個孩子的撫養權。”
律師頷首,“是。”
談易謙隨之轉身離去。
夏子悠不甚明白地看著談易謙離開的背影,內心莫名湧起一絲恐懼。
“您好,夏子悠小姐是嗎?我是談總的代表律師,從現在開始,我將為我的當事人爭取這個孩子的撫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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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夏子悠留在了福利院。
待寶寶睡著,夏子悠這才睜著無法入睡的眼眸怔然地看著天花板。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什麼他會知道孩子的存在?她不以為是因為他看過的那些信,別說她沒有在信裡面確切地提及孩子的存在,就算她提到了,想必他也沒有看過那些信……
但,無論他是從哪得知孩子的存在,她都無法放棄這個孩子,她已經一無所有,她真的不能沒有這個孩子……
她好擔心……
他一向都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何況他請來的人是業內出名的律師,即便她有錢請律師和他對弈,她也沒有十足的勝算,何況她一點都不想拿孩子的撫養權來冒險……
她想,他想要爭取孩子撫養權的原因只有一個——他不願意因為孩子再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只要沒有了孩子的這層羈絆,他便能徹底地將她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過去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這樣的厭惡她,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她絕不會妄想出獄後再和他有絲毫的牽扯……
現在想想,她苦苦等了他兩年,整整寫了兩年的信,也許在他看來只是他茶餘飯後後的笑話……恐怕連他都沒有料想到她會愚蠢到這般地步吧!
呵……
她是真蠢,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