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文采飛揚,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周侗大笑道。
年輕人並沒有什麼喜色,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他只是淡然的對周侗說:“學生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周樓主。”
“賢侄儘管開口。”周侗不以為意。
確定了此人的身份,周侗頓生拉攏之意。
以此人的文采,周侗判定翌日他定然會飛黃騰達。
即便是在人才濟濟的稷下學宮,周侗也相信這樣的俊才不會太多。
年輕人對周侗認真的行了一禮,然後開口:“還請周樓主刊發這本小說的時候,不要提及在下,只當這是一個無名之人寫的。”
周侗略微皺眉,看來稷下學宮還是不想表態。
“這是令師的意思?”周侗問道。
年輕人搖頭,“這是我的意思。”
周侗一奇。
年輕人卻很快就解答了周侗的疑惑:“對家師來說,我只是他眾多弟子中的一個。可是對學生來說,家師的命令卻是天命,無法拒絕。高衙內種種過往,學生盡知,並不認為他值得讚頌。但是同窗一場,學生不想讓別人認為在下是一個賣友求榮的小人。”
什麼樣的人最令人討厭?
打小報告的人最令人討厭。
所以叛徒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鄙視。
這個年輕人現在的行為,就是不折不扣的背後捅刀。
世人當然對高大全十分不屑,但是對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
周侗人老成精,對於其中的關節一點就通。
既然有心拉攏此人,周侗也不介意賣一個好給對方,所以很豪爽的答應下來。
年輕人自然是千恩萬謝,兩人賓主盡歡,都笑的十分開心。
不過等這個年輕人走出英雄樓之後,兩人臉上的笑容都不約而同的消失了。
周侗拿著手上的《扒皮高衙內》,心思卻在剛才離開的年輕人身上。
“秦會之,秦會之,我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周侗喃喃自語。
秦會之,正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年輕人的名字。
周侗身為大天位,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一時想不出頭緒,直接起身來到了一間密室內。
密室記憶體放各種卷宗,周侗直接走向寫有“太學”一欄的卷宗。
很快,他就找出了秦會之的資料。
確實是李侗的弟子,不過他並不像他口中所說的,僅僅是李侗眾多弟子當中的一個。
相反,秦會之是公認的李侗的繼承人,而且在太學中名聲斐然,隱然間已經是太學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不過這些資料都不讓周侗奇怪,畢竟秦會之的才氣,他也能看得出來。
真正讓周侗瞳孔收縮的,是他發現了秦會之現在居然是東宮的一位屬官。
“太子的人。”周侗眼中精光爆閃。
這樣一來,就很值得玩味了。
而英雄樓外,秦會之不慌不忙的遊走在人群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沒有人知道,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內心在翻江倒海。
“以英雄樓的情報,現在應該已經把我的底細查清楚了。不過我和高衙內暗鬥,周侗應該也是樂見其成,所以不見得會拆穿我。”
“太子對高衙內態度曖昧,既有拉攏也有忌憚,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高衙內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價值,所以他必須出局。”
“師父也是老糊塗了,稷下學宮雖然中立,但是終究是依附朝廷而存在的,又豈能全面倒向八大派。我秦會之還有滿腔抱負,豈能虛度光陰。高衙內,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
陽光照耀之下,秦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