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怎麼冷,但也要快把溼衣衫換下,不然天涼,那會患病感冒的,你若是感冒了,我們就不能到各地去賣藝了,那豈不要困在客店裡了,你還是去是換換吧!我把衣服遞給你。”說著,便將手中的一個油紙包丟給她。那姑娘忙伸手接過來,向殿內看了一眼,皺眉頭,說:“爺爺,這廳只有個殿,我怎麼換呀。”
那姑娘說小不小,現已二八年華,雖然那老頭兒是她爺爺,但總是男女有別,要換衣裳實不方便,不換罷,又全身溼溼的,卻也犯了難。
那老頭兒轉到殿的後廊瞧了瞧,皺了眉頭,目光突然落到佛像後面,臉上空現欣愉這色,道:“此處確實無地可換了,你就去神像之後換罷,好在你年幼,不然是對佛大不敬,但是現在也只有這權宜之計,實在是無法可想了,就是褻瀆了佛,也不會怪罪的。佛以慈悲為懷,救苦救難的。
你就到佛像後面去換吧!”
唐棣一聽,不由心中大急。
本來他以為來的是黑姑,躲起來,不過是要和她鬧著玩,開個玩笑而已,這兩位一老一小的祖孫二人,在門口一現身,他認定是黑姑,就想出來,但又怕這祖孫兩人誤會,不然,他躲要神像後,算是什麼?
這姑娘進殿如飛,稍一遲疑,人家已進了殿內,他可就更不便出來了,只有把身軀蜷伏到佛像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出,現下可好啦,立刻就要露出馬腳來了。因為現下聽說那姑娘要到佛像後來換衣裳,心中如何不急。若是被她發現了,一定被人家認作是賊人。
誰知那姑娘向前走了兩步,忽地又止住腳步,說:“爺爺,那佛像的後面能有多麼大的地方你看這殿堂之上,沉土遍地,鳥糞滿廳,哪有一片潔淨的地方,那後面又豈能無有蜘蛛灰塵,沒等脫換溼衣,卻換來灰頭土臉,倒不如干脆不換,就這樣得了。”
老頭兒說:“也是,那麼,我在殿外給你看著,好在這殿中無人,你就躲在殿裡落裡換吧。一會兒就換完啦。”說著,既走出殿去。
唐棣這才放了心,這時,那姑娘距離他不過三五步遠,先前不見,這時一瞄,現下一看,真是個體態輕盈的美人兒。
見爺爺已走出殿堂去子,她便向殿角走去,一面開啟手中油紙,竟不去殿的后角,卻偏向斜對唐棣的那一殿角。
唐棣這才便想硬著頭皮出去,更不可能了,忙縮身閉目,頭不抬,眼不睜,淨候姑娘替換衣裳。
半晌,忽聽那姑娘嬌滴滴喚道:“爺爺”
她爺爺,在外說道:你換好了麼?”
姑娘跺著腳,氣道:“你把衣包拿錯啦,這不是我的啊。”
心中十分後悔,不該不早些出去,現下若被這兩位祖孫發現,就說不清楚了。自己藏身佛像之後,他們必定更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了。那時有話難言,豈不落個年輕不規,好色的登徒子之名。
老頭兒呵呵笑道:荒郊野嶺,哪會有人,若不是遇見這場大雨,你和我連這裡站都不會的還有誰會躲到這裡,你就快點換罷!”
未了,那姑娘已一聲喊,忽見白影一晃,便見門前簷下飄下一人,也是一位姑娘,一襲白衫,兩隻寬袖。
心中頓時一愕,原來飄落而下的竟是黑姑,現在穿了一身白衣顯然她是最早在此地藏身的。不然唐棣豈有不能發現。
小姑娘娘驚得啊了一聲,想是見她是個女子,一顆心便鎮定了不少。
但面孔仍是嚇得發紅,又加上害羞未了,想想她剛才在殿角里脫換衣裳,自是被她瞧得清清楚楚。女孩子家自是難免靦顏,那黑姑身形才定,小姑娘忽地啐了一口,說:“你鬼鬼祟祟藏在廳裡,一定不是好人。”忽地欺身,斜肩就是一掌。
黑姑輕描淡寫的一滑步,小姑娘這一掌便告落空,那老頭兒到了殿門口,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