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具人正站在妖精森林的邊緣苦惱不已。他剛剛一時激動;全力一擊居然將血夜給轟到了妖精森林裡。不是他懼怕精靈一族外人不得進入妖精森林的死令;而是上面交代過;不許在現在這關鍵的時刻節外生枝。組織內部對抗命的處罰是相當殘酷的;一想到那種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罰;面具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轉念一想;那個小子硬受自己全力一擊;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何況精靈一族對於進入妖精森林的外族人一向是冷血無情;那個小子就算沒有被一擊畢命;最終也逃不過死神的召喚。這多少可以讓自己因為行動失敗;從而被上司處罰被同僚恥笑的恨意彌補一點。想到這裡;他身型一閃消失了。
此時的血夜;正徘徊在死亡的邊緣。背上的毒液已經擴散到了全身;現在他就連呼吸也感覺到僵硬。最慘的是左肋下的那一掌;雖然盡了全力防禦;可肋骨還是都折斷了。不僅如此;斷裂的骨頭刺傷了內臟內出血的後遺症已經出現。所有的器官都已經不在原位;血夜似乎覺得心臟正在喉嚨裡跳動讓他不停的想要嘔吐;可除了血水什麼也吐不出來。眼前越來越模糊;無盡的黑暗正將他包裹;血夜忍不住就想沉睡在那黑暗裡;可恍惚中的一個聲音一直在不停的讓他堅持下去。就在血夜滿眼幻象的時候;一個輕微的腳步聲讓他如同觸電一樣的從地上彈了起來。
既然不能逃避;那就死的壯烈一些!血夜的孤傲;不允許他自己死的象條狗一樣。
樹後轉出的是一個精靈;輕巧的皮甲穿在她凹凸有質的身體上。一頭漆黑的長髮飄散在背後。面孔血夜已經看不清楚;只能隱約感覺到那雙有如水晶般清澈的眼睛。手中精緻的短弓此時正張成滿月狀;一支箭不停的散發出強烈的魔法波動;明白無誤的告訴了血夜她的態度。
血夜非常配合的兩眼一閉昏了過去。剛才的反應;完全是長年累月與危險為伍所行成的自然條件反射。當看清來的是一個精靈後;精神上的放鬆讓他的意志終於被身體的累累傷痕擊敗了。這一次;長風算是真正的失去了意識。
凝昕雙手持弓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剛剛達到參加衛隊的年齡;才進行了兩次巡邏任務。雖然女王命令寫的很清楚;任何進入妖精森林的非精靈族人一律格殺;可事到臨頭;就連一朵野花都愛護無比的她又怎麼下的去手啊。
雖然在面對那個人閃耀著妖異血光的雙眼時;她差一點就鬆開了手指;可眼下對方倒在面前的場景讓她又沒了主意。
保持著警戒的狀態小心翼翼的接近對方;凝昕用她穿著獸皮靴的小腳輕輕的試探了一下。見對方沒有反應;她遲疑的將弓放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男人;轉瞬間臉色大變。
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橫七豎八的各種武器留下的傷口遍佈各處。肩上的一處箭傷處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鮮血;背後赫然露出半支已經摺斷的箭桿。再看臉色;似乎還中了毒。而且;這些傷口明顯不是一次留下的。有一些已經結痂;但又再次裂開了。
天啊!這需要怎樣的毅力;才能忍受的住巨痛堅持到這裡呀!!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追殺他的;又是些什麼人;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呀?
事情緊急;凝昕已經來不及多想;抬手射出了那支原本要對付眼前這個陌生人的魔法箭。半空中炸開了一個蘭色的光團;不到片刻從四面八方電射來幾十個身影。最先趕到的一個男性精靈急切的詢問到:
“怎麼了;凝昕?出了什麼事;你難道被魔獸襲擊了?”關懷的神情溢於言表。
凝昕搖了搖頭;轉身指了指地上昏迷的血夜。那個精靈一見之下面色大變;隨即就抽出自己的配劍向血夜走去。凝昕見情況不對;急忙制止道:
“厄克斯;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