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作何!”
抿唇輕笑,蕭景月旋即為她攏了攏被子,輕聲道,“我這張臉從來只會叫人神魂顛倒,卻不想竟然嚇到了娘子,如此為夫只好向娘子賠罪了!”
見他這般好說話,桑千雪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從昨天她回來,一直到現在,他臉上的笑顏一直未曾退去,甚至在下人面前也不吝展顏,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蕭公子,你不笑便可以傾城傾國,你若是逮住誰都笑得如此歡快,那我豈不是要憑空多出許多情敵來!”
“哈哈!”聽她這樣一說,蕭景月不由得笑得更歡了,“那樣也不錯,至少不會叫你覺得無聊,也可讓你知道你夫君我是多麼吸引人。”
其實,他並不是不喜歡笑,只是自小便有許多事叫他很難再展露笑顏。而幾年前,就是因為烈武侯救過他命之後,他對他們父女倆回以感激一笑,從此以後便粘上了烈無霜這個固執的女子。
命犯桃花,說的恐怕就是他這樣的人,單是一個烈無霜就叫他頭疼,他可不想沾惹更多。
打趣過後,他徑直掀開自己的被子翻身下床,輕聲道,“等會兒我去叫小蕙進來伺候梳洗,吃過早飯我們便出門去。”
“你不上朝嗎?”雖說朝廷動盪已然解決,可皇上的身體確實很難支撐,他也該去朝堂上看看才是。
搖頭,蕭景月一邊慢吞吞穿著衣服,一邊解釋,“這幾日我都不用去。”
“好吧!”既然無需上朝,那四處去玩玩也無妨。說罷,她也翻身起來,赤足下了床,徑直朝著銅鏡走去。
只穿一身中衣,她坐在梳妝鏡前整理著那一頭青絲,卻未注意到蕭景月的神情。站在床邊,蕭景月怔怔的看著銅鏡中的女子,已然走了神。此時的她,素面散發,衣裙未理,靜靜的坐在那裡梳頭,儼然一副小女人姿態。兩人這般自然的相處,就好似感情極好的夫妻,能夠坦然面對一切,沒有任何的遮掩。
這樣,便是他一直期待的生活,也是母妃多年前期待已久的生活。
如果可以,他希望以後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永遠是她,能看到他睡顏的女子也只有她一個。
這種平淡卻又能填滿心底的幸福,他真的很喜歡。
直直的看著徑直梳著頭髮的桑千雪,他忍不住勾唇一笑,扣上最後一顆釦子後才抬腳走到銅鏡前,“我來幫你挽個髮髻吧!”
“你?你會嗎?”有些懷疑,桑千雪抬頭看著眉眼含笑的他,頓時心生戒備,“你不會把我的頭髮弄得慘不忍睹吧?”
挑眉,蕭景月也不反駁,只是從她手中拿過梳子,輕聲道,“會與不會,試試便知道了。”這輩子,他從未給哪個女人梳過髮髻,哪怕是母妃都沒有過。
會不會!
他也不知道,還得試試才能確定!
“好吧!本姑娘暫且相信你一次。”答應下來,桑千雪索性轉身正對銅鏡,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梳吧!”
見她竟然閉上了眼睛,蕭景月更是忍不住一笑,旋即伸手輕輕梳理著她的頭髮,溫柔至極。手中動作未停半分,他卻一直在回憶著自己見過的那些髮髻,選一個最合適桑千雪的為她梳上。
那鑲著紅寶石的牛角梳在她那頭柔順的青絲中穿梭,桑千雪只感覺他的力道不輕也不重,他的步驟也沒有絲毫的差錯,看樣子,該是經常為人梳髮髻。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微微皺眉,也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
此時,蕭景月挑了一隻碧玉流雲簪,輕輕為她插上,這才抿唇一笑,收回了手。
“怎樣?為夫的手藝娘子可還滿意?”笑看著銅鏡中的人,他輕聲說著話。
鏡中,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好似有兩分驚訝,還有三分不滿,這不由得叫他有些疑惑。
難道這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