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棋差一招,她始終是敗在了她的手中,如今連命也很快就不保。
忍不住冷笑,她努力睜開雙眼,看著站在身前的尊主,艱難的說道,“尊主,屬下辦事不利,恐怕此生都無法完成任務了。”
“無妨,你去了,本尊自己動手便可。”連頭也未回,男子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彷彿她本就該死一般。
“可是‘‘‘‘‘屬下覺得尊主您也辦不到,你是無法將少主帶回泫淵的。”一聲幾不可聞的不屑笑聲,聶火蓮話剛說完,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脖子立刻被人掐住,整個人也被舉了起來,腦袋好似都要被扭下來了一般。
“什麼時候輪到你用這樣的口氣與本尊說話?”手並未舉起,他僅用意念就將聶火蓮鉗制住,眼底的怒氣卻難以掩飾。
從他當上泫淵尊主開始,這幾百年來,還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一個桑千雪,定不會成為他的阻礙和遺憾,說什麼他也要將她帶回去,並且要她老老實實的做她的泫淵尊主。
“屬下‘‘‘‘‘‘屬下只是‘‘‘‘‘‘說出心中的想法罷了,咳咳!”面色已然慘白,可聶火蓮依舊沒有住口,反而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子,斷斷續續道,“尊主,您應該比我們更瞭解少主,不然上次您也不會放她離開泫淵,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人,執拗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屬下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可她依舊沒有動搖半分,所以‘‘‘‘‘‘屬下覺得即便是尊主您親自出手,也未必能逼少主就範。”
短短几句話,她卻吃力的說了許久,微微揚起的眼角一直盯著眼前的男子,感覺到他漸漸變小的力量,那深邃眼底卻浮現起更強烈的怒意,她終是暗暗冷笑,不再畏懼死亡。
渾身已經被血染紅,就連臉上也不斷有血流出,她此時的模樣,哪還有往日的光鮮耀眼,簡直就是一個落魄可憐的將死之人。男子冷眼看著她,等她將所有話都說完,這才沉聲道,“你在質疑本尊的話?”
“屬下‘‘‘‘‘‘不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一個實話實說,你在這個時候還有膽量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你真是不怕死。”倏地,他手掌一動,但見聶火蓮直接被扔出幾丈開外,狠狠的撞在了樹幹上,腰折而落。
一聲悶哼,她再也咬不住牙關,鮮血從嘴裡不斷冒出,雙眼也漸漸沒了神。用最後一絲力氣撐開眼皮,她用那幾不可聞的聲音緩緩道,“尊主,屬下這樣說,是因為屬下已經找到最好的方法,可以讓少主心甘情願跟您回去。”
霎時,男子眼底掠過一抹邪魅的光,轉而看向原處奄奄一息的女人。片刻後,他突然冷冷一笑,隨即伸手,將聶火蓮整個人從地上吸起,不等聶火蓮有任何反應,一股詭異卻又強大的力量開始注入她體內,原本微弱的氣息也開始變強。
一刻鐘後,她突然感覺身體好似要裂開一般,忍不住低吼出聲,隨著真氣的流轉,那些潛入她身體的樹葉一瞬全都被逼出,僅有少許傷口還時不時冒血。半晌的安靜,兩人都屏住呼吸,周圍一時靜謐得只有清風拂過樹葉的聲音,直到聶火蓮身上的傷口都癒合得七七八八,呼吸也漸漸平順,男子才收了手。
嘭的一聲掉落在地,聶火蓮跌得齜牙咧嘴,卻不敢抱怨半句,只是飛快的起身面向男子跪下,輕聲道,“謝謝尊主救命之恩,屬下一定儘快將少主帶回去,不辜負尊主的期望。”
剛才,好險!
她的生命僅懸於一線間,若不是她豁出去賭了一把,現在恐怕已經化作一灘血水了。
可是,若之後她還是帶不走桑千雪,照樣也逃不開慘死的命運。但她不甘心,一定要再試一次,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打敗,讓她老老實實跟自己回泫淵去。
“哼!”一聲冷哼,男子隨即轉過身去,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