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唯一的一次對飲。”只要他們二人沒有違天理,此生便再也不會有所交集。
古雅看著眼前的茶具,靜靜的聽著他的話,久久之後,“若是,我不想讓他做這個皇帝呢?”
兩人之間,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默。
直到不遠處出現了那俊逸的身影,納蘭夙華的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的信封,他落在國師身上的目光帶著一絲淡淡的敵意。
“雅兒……”納蘭夙華站在院中,而古雅對面的男子依舊沒有回過頭來。
“兩位,好自為之。”國師飲下了最後一杯茶,青袖一揮,便化成了一道清風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當中,古雅手裡的茶杯,落著一片薄薄的桃花瓣。
納蘭夙華擔憂的來到她的身邊,“他可是對你說了什麼?”
此刻,納蘭夙華已經不相信元熙皇所說的,他打心裡不喜歡那個國師。
古雅抬起頭來,看著男子的雙眸,而後莞爾一笑,“他說你會做皇帝,可是我不想讓你做。”
納蘭夙華一愣,眼神漸漸變得柔和,“那就不做。”
如此簡單,便答應了一件驚天大事,古雅的臉上盪開了滿足的笑容,然而她的心中卻明白,很多時候,不是答應了,就能做到的,畢竟,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己,還有一種叫責任的東西。
那些煩心的事情,就留給往後吧。
從山頂上一路下來,沒有任何人的影子,若不是納蘭夙華手中拿著那紅色的信封,兩人定會覺得,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幻境一般。
納蘭夙華的馬車早已經在階梯之下等候著,而那片樹林,也再也沒有了濃霧和其他的詭異之處。
“王爺,屬下來遲!”
幾名黑衣人低垂著眼,而納蘭夙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扶著古雅上了馬車。透過那撩開的車簾,古雅望著那雲層,心中如此的平靜,積壓著的心結終於開啟,或許如今,她已經能平靜的面對過去了,只是心中的信念永遠都不會改變,或許,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上一世,她所欠下的一切。
……
“國師,沒有說別的了?”元熙皇看著手中的紅色信紙,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卻只有寥寥數筆。
納蘭夙華的表情冷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元熙皇心中疑惑,既然都已經見到國師了,為何國師沒有再說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難道說,他的判斷是錯誤的?不,不可能。
“啟稟皇上,賢妃娘娘求見。”這時,一名公公進來稟告,元熙皇沉吟了一會兒,“嗯,傳見。”
尊貴的婦人臉上帶著欣喜,在看見御書房裡的男子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參見皇上。”
“愛妃來得正好,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下個月初七。”
賢妃笑著看向站在中間的俊美男子,而後來到元熙皇的身邊,看著他手上那喜慶的紅色信紙,“好,好,我們元熙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元熙唯一的一位王爺娶妃,這將是何等的喜事。
“嗯。你在宮中選幾名伶俐的宮女,給王府送去。”元熙皇的話提醒了賢妃,納蘭夙華從小便在邊疆生活,據她所知,至今還未與女子親近過,看來確實是需要讓幾名伶俐的宮女先行引導他學會男女之事,否則讓旁人看了笑話,可就不好了。
“不必了,孩兒的府中有足夠的丫鬟。”納蘭夙華直接拒絕,賢妃的笑容有些僵硬。“你這孩子,這些個宮女不是要做丫鬟的,而是你父皇,賜給你的。”
她深深的加重的最後幾個字,就是為了讓納蘭夙華明白,不要在此刻駁了元熙皇的面子。
哪知道,納蘭夙華卻是把身子一側,沒有再看賢妃一眼,“父皇,孩兒不需要這些宮女。”
“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