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常。”梁思南理直氣壯地說。
天和堂很快就到了,梁思南一走進去就有夥計過來詢問,倒不是夥計看梁思南穿著不錯,再好能好到哪去啊,而是天和堂向來是嚴禁“狗眼看人低”的。
“我看病。”梁思南說道。
夥計把梁思南引到角落一側,“您得先等一會兒了,陳大夫正在給人瞧病,下一位就是您了。”
梁思南就和劉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
“下一位。”沒等多久,前一位就看完病了。
梁思南和劉伊一起在進去了,陳大夫看到兩人,“哪位看病?”
梁思南輕聲道,“是我要看病。”
陳大夫眼神裡帶著瞭然,“坐吧,公子可是求子的?”
劉伊輕笑,梁思南笑著說:“不是的,是我跟娘子夫妻、生活有些……”劉伊被口水嗆到了,“咳咳咳咳……”
“內子無狀,先生多多見諒啊。先生您就隨便給看看。”
陳大夫淡定地說:“公子把手伸出來。”
梁思南把手伸到桌子上,然後就看到陳大夫閉目,過了一會兒,陳大夫睜眼說道,“公子沒什麼事,還求這位嫂子過來診脈。”
劉伊就嘟囔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同樣的步驟,陳大夫對著兩人說:“我也不騙你們錢,診費50文,至於你們所說的夫妻、生活,禁、欲可不是什麼好事,言已至此,想來二位是懂的。”
劉伊的臉已經像是熟了的番茄。
梁思南倒是很大方地說:“多謝大夫。”
陳大夫勾勾手指,等梁思南湊到跟前之後,輕聲說了幾句話。
劉伊的臉一直都是紅著的。
付錢的時候梁思南才想起他打算當學徒這件事。
“夥計問你個事兒,你們醫館招學徒不?”梁思南問道。
很巧又是最原先那個夥計,“哦,學徒啊,是要招的,嗯,前三個月要交學徒費,每個月100文,如果三個月下來沒有別的問題那就繼續,到時候就是醫館給發工錢了,一個月八十文。”
“只招收男學徒嗎?”梁思南又問。
夥計一愣,“從來沒有女子願意來醫館當學徒的,不知道您是想……”
“哦,這樣啊,我是想來醫館當學徒的,然後我娘子也是略懂醫術,而且她會接生,不知道可不可以?”梁思南說道。
夥計沒有直接拒絕,只是委婉的表示梁思南年紀太大了,當學徒有點兒為時已晚,而劉伊就更不可能了,人家找接生婆怎麼會來醫館找。
“多謝小哥了。我們就先走了,下次聊。”梁思南有些失望,他二十五歲就算很老了嗎?這個坑爹的時代。
劉伊安慰他,“相公,你急什麼啊,你的醫術又不是吹牛皮吹出來的,還怕英雄無用武之地嗎?”
梁思南調整一下心情,笑著對劉伊說:“娘子你說的對,我不會洩氣的。”
在梁思南走後,一個華衣公子找來那個夥計,“那會兒那倆個人在打聽什麼?”
“哦,他們在問醫館裡招不招學徒,然後小人以為他是打算把兒子侄子之類的送來我們醫館裡來當學徒,結果小人後邊才知道是他自己要來當學徒。最奇怪的是,他問招不招女學徒,還說他娘子略懂醫術,會接生。”
“你拒絕了?”
“對啊,醫館裡招的學徒都是十幾歲記性好又機靈的,他二十多歲了怎麼敢把他招進來。”
“嗯,你下去吧。”華衣公子是天和堂的少東家,他本是來巡視醫館的,就看到一男一女在打聽什麼,雖然那男子穿的衣服也就一般,那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斯文儒雅的讀書人。
原來只是個想要當學徒的?華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