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然身邊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要將小鼎送出去,還讓我被白子畫困住,你說,此仇怎能不報?”
花千骨將真氣仙力全部凝聚在丹田之中,只待一擊即中,她拖延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誰?”
金追呵呵一笑,捏起三指,一朵紫紅色妖冶氣十足的曼陀羅在指尖跳躍,他輕輕丟擲,馥郁的芬芳瞬間瀰漫開來。“我是迦然上神的十大□□之一,代表惡嚴宗。神滅時被主神圖華奎捉住,他為了想讓他兒子成為最完美的天神,不惜毀掉他罪惡的□□,將我封印入鼎,真是喪心病狂!可惜啊,圖華奎再厲害也沒想到,曾經看重的枕邊人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他,這可憐的老小兒,還不是落得與我一個下場,在鼎中消磨歲月,哈哈哈——”
花千骨聽得莫名其妙,她本來就對神界往事沒什麼興趣,誰知道他們之間搞什麼鬼。只是這花香太厲害,被迷得戰慄不穩,白慎行更是頭暈眼花,嘴角掛著心滿意足又極端沉溺的微笑。
狠狠心用力捏緊白慎行的手臂,小丫頭總算清醒了些,睜著迷糊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她。花千骨暗歎一聲,那些縛住白慎行的鐵鏈已在她手中融化,只需輕輕一拉,小女兒就能拖困。她抱住白慎行,眼睛卻盯著金追道:“枕邊人是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報復。”金追說上了癮,嘿嘿笑道,“你神界的母親宴秀覺得是圖華奎辜負了她,害得她家破人亡,所以就開始了一段長達百年的報復計劃。”
“哦,她怎麼報復的?”
“她……”
金追突然停住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而因為他的停頓花千骨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就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不在焉了。千鈞一髮之際,她抱起白慎行,匆匆避開金追的掌風,如一陣煙一般滑出了小堡。
“孃親,我們去哪?”白慎行在她懷中,痴痴地問道,孃親太厲害了。
花千骨什麼也沒說,她想好了,出了小堡就縱身一躍墜下山崖,崖下霧氣繚繞,溝壑縱橫,只要逃離秀華宮,這麼大的地方她可以想辦法讓他找不到她們母女。只是,她低估了金追的能力,秀華宮所在的這座山巒早就被一層透明的結界覆蓋,花千骨這一躍非但沒有跳脫出去,反而被強大的結界反噬。她護著女兒,如一顆彈珠般在環繞四周的結界上撞來撞去。
“美女弄成這樣還真滑稽。”金追淡定地從小堡中走了出來,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語,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直到他覺得玩夠了,母女二人才從這暈頭轉向的撞擊中回過神來。白慎行直接被撞暈,窩在母親懷中,而花千骨雖沒受什麼皮外傷但卻頭暈眼花趴在結界上站不起來。眼前的人疊影重重,而自己正是這個人的獵物。
“可還亂跑了?”金追面無表情,聲音倒是充滿了調笑的味道,“真是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混蛋!不得好死!”花千骨體虛氣弱仍大罵,“快放了我們!”
“你師父難道沒教你做人要守信用嗎?既然答應做我的女人,就應該本分些。”
“你,你做夢!”
金追搖頭嘆息道:“容不得你再鬧脾氣了。”他雙掌往前一推,被花千骨護住的白慎行卻一下飛了出去,到了他的手中。
“還我女兒!”她剛想出手,金追手指一點,花千骨便摔在地上,金光縷縷的絲線從頭到腳地蓋下。
“捆仙索。花千骨,你別想再玩花樣。”金追將昏迷的白慎行交給一旁的彪形大漢,吩咐道,“好好照看我們的白小姐,要是掉一根頭髮,我就殺了你們。”他冷著面孔交代完後,轉過頭,含著笑朝花千骨走來,他可等了她太久了。
☆、生不如死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全身仙力被封,花千骨被他抱到一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