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無比脆弱的身體再作惡一次。誰知道主神的神魂需要這具剛剛成形的神體做些什麼?這種未知最讓人害怕。他故作惱怒地拍著結界:“白子畫!你放了骨頭!”
“小骨是我的妻子,與你無關。”冷如寒霜的聲音從結界裡飄了出來。
白謹言皺眉道:“東方叔叔,我們先回去吧,我相信我爹爹不會傷害孃親的。”
看來就算有心也行不通,東方彧卿看了看白謹言又看了看雲湍,算了,骨頭要這樣鬧,遲早會把自己折騰死,不如順了她的意,以後再慢慢開導她。白謹言這小子太聰明,不好下手,還是雲湍吧,既是骨頭的情敵也是骨頭的幫手。
東方彧卿藉著與雲湍討論病情之時,不斷向她試探,從言語中得知這個女人果然很為白子畫惋惜,既然她有這份心,自然也不難辦。他很為自己的行為不恥,可是隻要骨頭別再傷害自己,他就算被罵死也無所謂了。
在花千骨平靜的幾天後,東方彧卿便設下了一計。他找到了古籍醫典中記載的可治瘋病的藥引子,蛻顏花,喜滋滋地拿給雲湍看。這些天這個姑娘也是徹夜不眠,費盡心機地想找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所以當他將典籍圖冊放在她面前時,雲湍都快喜極而泣了。
東方彧卿微微一笑道:“此花在六界中失蹤千年,現在重出江湖,就在遊離於六界之外古津渡口。我派人去檢視過,與圖冊上的很相似,但你也知道,我們對草藥完全就是門外漢……”
雲湍知道這個渡口,相傳此地十分兇險,妖魔橫出也就算了,還有許多不明暗器與埋伏,就連上古的神獸都將魂魄寄生於此,要採蛻顏花真是千難萬險,九死一生。可是,花千骨弄成現在這樣,都是自己醫術不精,只要白子畫不再難過,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我明白的,閣主放心,我今日就去。”
即可啟程時,雲湍見到了小蘭,她也不知從何得來的訊息,聽說雲湍要去便不放心,想要與她作伴。白謹言這段日子雖面上淡淡的,仍舊一副大徹大悟看破生死的樣子,但她知道,其實他的心裡很難過,也是,誰的孃親這樣,誰心裡都不會好過。
望著兩個姑娘遠去的背影,東方彧卿除了為她們惋惜外,更多的是對自己卑鄙作為的不恥,利用感情讓其犯險。他自嘲地笑著,似乎這事也不是頭一次做了。
“地方找好了?”東方彧卿頭也沒回,便知綠鞘已在身邊。
“是,閣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
“這就好。”
事情按著東方彧卿的預期順利的發展著,當白謹言得知小蘭和雲湍竟然去了古津渡口後簡直急瘋了。孃親瘋傻也就算了,這倆女人也跟著添亂,最要命的是自家爹爹這幾日根本沒出過結界,誰都不知道他在結界中和孃親做什麼或者說些什麼,兩個人與世隔絕了。
白謹言無人商量,只得提上霸王劍獨自前往古津渡口,但卻被東方彧卿攔下。骨頭的兒子可不能出事,那地方太危險,誰去都可以,這小子不能去。
面對東方彧卿的阻攔與勸說,白謹言隱隱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裡,東方叔叔一直強調需要爹爹出馬,自己這種法術功力去了也是送死,他心中雖然不服,卻還是隨他到小樓的結界處向裡面遞了話。
結界中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他的心更是被揪緊,難不成爹孃在結界中出事了?他暗暗感嘆自己胡思亂想,不能因為爹爹不出來自己就可以不顧那兩個女人的死活。他再無二話,不理東方彧卿的阻攔,提劍就走。
東方彧卿沒有再阻攔,他也沒有料到白子畫竟然可以不出來。煩躁不安地在結界處來回踱步,這幾日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也不知道受了刺激的白子畫會把骨頭怎樣,關於這一點他實在很擔心,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沒什麼可擔心的。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