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位名正言順的丈夫,慕黎黎在心裡反覆丈量,竟比鍾易走得還要更遠、更深入一些。
要不然也不會輕易地用男人的色相,一點點瓦解了她的陣地,無孔不入地侵佔她的房間、她的床和她的身心。
慕黎黎在他的親吻下控制不住的敏感起來,並緊身子閉目急喘了一陣,跌跌撞撞地彷彿懸在半空中。
席烽撩起她的長髮從肩後拖起她,把人從床沿拯救到更安全的位置,制住她的小腿,繼續滑入的節奏像重錘敲鼓似的,更激烈了幾分。
慕黎黎感覺靈魂都要在他的猛攻下被捲走了,心裡想著不要對他屈服,身體卻收縮再收縮,腰拱得高高的成了一座橋… …終於受不了地塌下去,所有的意念在遽然之間支離破碎。
席烽卻緩了速度,逼人的力量絲毫不見減弱,不到一分鐘後再次迸發而加速。慕黎黎口中咬著的手指被他撥開,耳邊席烽吻上來哄她,「沒力氣了?再來一會兒… … 」
她偏過頭去,躲開他熾熱灼人的呼吸,不想出聲但壓抑不住,只好咬住枕頭的一角… …
慕黎黎懷疑他借酒發瘋。一切雲消霧散後,她的大腿痠得止不住發抖,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變的後遺症。
他在床上的風格褪去了白日的嚴肅正經,常常是放浪形骸的想怎麼來怎麼來,十次裡有八次讓她受不了。今晚的後半段幾乎全是疾風驟雨似的兇猛,比以前每次更加不饒人。
慕黎黎有點惱,伏在梳妝檯上照鏡子,看耳後和鎖骨下方一排排紅通通的印子。她把一頭細密的長髮鬆散下來,能蓋住的很有限。
明天節後第一天上班,她沒那麼高的個子,從不喜歡高領毛衣… …身體的疲倦感似乎要蔓延到每一個毛孔裡,慕黎黎嘴裡免不了抱怨,仍是那幾句陳辭濫調。
「你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合著酒瘋都攢著、發在我身上是嗎?本來下手就沒輕沒重,你不知道你酒勁上來會更離譜嗎?」
席烽靠在小陽臺門口抽菸,身後是厚厚的歐式窗簾。兩人這一場開始的毫無預兆,連窗戶的扇葉都沒來得及關。
老話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席烽竟然有點信奉這句名言了。
身體上的和諧也許能解決很多女人的問題,比彼此大鬧一場還留有餘威。在兩人都放下矜持的激情浪潮裡,丟失和忘掉的不僅僅是感官上的四平八穩,也有潛意識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抵抗情緒。
「是喝了不少。沒想多喝,耐不住灌的人太多。」
「你是不是故意的?」慕黎黎軟趴趴地坐下,嗓門卻尖尖的,問他。
「故意什麼,喝酒,還是和你— — 」話還沒說,先把人撲倒、自己吃個飽?
慕黎黎十分篤定地說:「都是故意的。」
席烽一邊噴煙圈一邊笑,算是承認,更讓她的神情帶了隱隱的不滿。
他表現得過於享受這段賢者時間,從床上抽身得太快、而且一下子拋下她、離她那麼遠… …
只怪自己骨頭輕,為難都沒為難,便遂了他的心思。慕黎黎從桌上撿起一小罐遮瑕膏,用毛刷子在鎖骨上掃過幾個來回,印跡並沒有淺下去多少。
心裡更氣,把東西一扔,碰倒了好幾個水乳的瓶子。她指著領口最紅的地方,問席烽,「這也是故意的,對不對?我沒你那麼皮糙肉厚,磕磕碰碰不算回事,明天還要上班,你至少讓我明天能見人吧。」
她討厭席烽一臉爽過之後的鬆快和目中無人,不免話說得尖刻,「回回說疼說不許,你從來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 」
他不是控制不住,確實尤其喜歡這樣,看著奶白色的她為他染上情慾的暗色。此刻辯駁是無心之舉有點太假了,席烽沒說話。
「真搞不懂,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