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理由,席烽的敏銳似能洞察一切:「今天的禮金,我媽沒給你?」
存在銀行卡上的、微信轉過去的、家人塞在紅包裡的… …席母的態度很開明,全讓慕黎黎一個人掌管。
「那些存下來當家用。」
席烽不會在這些小錢上計較,點頭:「好,把你的證件號發我。」
「你不去的話,我想叫上閨蜜一起去,一個人太孤單了… … 」
「她的也一起發我。」
慕黎黎在心裡為他的慷慨鼓掌,「還有酒店、吃飯、購物的花銷… …蜜月嘛,不能太寒酸,我也不會太奢侈。哦對,還有給兩邊的老人買禮物… …我自己來?」
席烽的眉毛越挑越高,這是— —剛剛親她的代價?找補的立竿見影。
「 … …行,你直接聯絡我助理。」
「然後呢,下邊就沒了?」
「沒了。」
「你那位新任老公就這麼放過你了?」
「對。」
海邊的沙灘上,苗苗橫跨幾個省坐飛機到此和慕黎黎匯合,應她之邀共度專屬於閨蜜的悠長假期。
日落時分,海平面上灑下碎金一般星星點點的霞光,天海盡頭一輪紅日漸漸西沉,海浪湧到岸邊,捲起層層白浪。
旅遊景區雖然對外開放,但潔白的沙灘上遊人杳杳,幾十米之內寥寥沒幾個人。兩人躺在遮陽傘下的休閒椅上納涼,逍遙而自在。
「居然沒有霸王硬上弓?沒有動點別的心思?看來你老公是個文明人。」苗苗不可思議地感嘆,「魚兒到了嘴邊,能忍住不沾腥,哇哦,定力不錯。」
文明麼,慕黎黎想起席烽那副狼看小羊的嘴臉,和親吻時含吮的力道。結論是,現代人的野蠻,往往隱藏在衣冠楚楚的皮囊之下。
「不缺肉吃吧,不在乎那一點葷腥。」
而且,那天兩人都累,縱使男人體力再好,也會力不從心吧。慕黎黎想。
她也不是好相與的,什麼時候吃過暗虧。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那天伸手管他要「贊助」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席烽眼中的鎮定有崩塌的跡象。
貨真價實的真也是真金白銀的真,娶個太太,還要獨善其身,想什麼美事呢。必要的時候,她的臉皮一樣厚得起來。
新婚之夜,慕黎黎以神經衰弱、睡眠淺為由,在他沒上床之前,拐彎佔了另一間次臥。
鑑於兩人對婚姻的真假達成了共識,席烽沒攔她,慕黎黎得以放心的酣睡整晚。
至於蜜月回去要怎麼以假亂真,此刻正玩得開心,不考慮這些煩心事也罷。
「要我說,你就想開點,他不缺你缺啊— — 」苗苗飛了個媚眼,「我都記不清你上個男朋友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苗苗敢打包票,以那位席先生的皮相,背後對他流口水的女孩絕不少,「我勸你呀,閒置的資源還是要利用起來,不用白不用… … 」
「我又不是回收站。」慕黎黎端起果汁,文文靜靜地吸了一口,「不過優質資源呢,利用無所謂,共享不行。」
「說不定沒有共享呢?照你所說,這當口他公司焦頭爛額,共享即便有也早跑路了!」
「跑沒跑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外一回事。」
苗苗聽不下去,踢了她的躺椅一腳:「就你心裡彎彎繞最多,想那麼多,不怕未老先衰呀,可遇不可求懂嗎?」
她這話不是空穴來風,兩人是多年摯友,說了也不怕慕黎黎多想。
苗苗把果汁的吸管嘬得滋滋作響,空杯後放下,人又躺回去:「要我是你— —大學畢業這幾年,十個鍾易也被我拿下了!」
… …
慕黎黎無語,過了一分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