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許都迎接曹操車駕,並鼓掌歡送。
曹操坐於車上,感受這大好河山,終於知道為何楊錫喜歡搞這套。
這簡直太舒服了,馬車再好,也有顛簸,做這鐵軌車,數千里路程,輕鬆應對,一個暈車的都沒有。
坐著鐵軌車,曹操壓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此時,群臣在車廂間,聊起今年其他產業的問題。
賈詡道:“王上,今年不比往年,自去年能自產腳踏車與四輪車之後,今年加緊生產,上半年已然產車達兩萬之數。再有便是今年的玻璃、酒、紙、甚至火柴,皆能自產自足,再不用向辰河商會調配。”
曹操點著頭,但臉上陰雲還是未散。
“可惜比楊辰河卻晚了些年,今雙方差距越發大了,我魏國也只能奮起直追啊。據說楊錫在扶余,竟然買下一片巨大荒地,此事卻又作何解釋?”曹操很是關注楊錫動作。
賈詡道:“此事扶余細作於前幾日,也有回報,因此事關係不大,是以未報於魏王。卻是那扶餘國前次與公孫康齷齪時,欠下辰河商會一筆債務。這債務利息不低,辰河商會每年討要利錢,扶餘國倒是能支付,但對於本金,扶餘國卻無能為力。是以辰河商會提出以地還債之法,扶餘國同意此法,但要在其扶余王城附近劃地,卻不可能,是以辰河商會退而求其次,索要了一塊極北荒地,多少有個補償。”
曹操聽著,沒有發覺有何問題,啞然失笑道:“哈哈,他辰河商會亦有被坑之時。此時其與扶餘國為盟友,卻也不好為點債務翻臉。如今其拿了極北荒地,卻不知又有何用,真乃大快人心。”
其餘眾文武聽著曹操調侃楊錫,也都哈哈大笑應和著,曹操眼神在眾人中掃過,卻總覺得少點什麼,便隨意問道:“文若卻為何不在?”
賈詡道:“王上,文若因前半年一直染病於身,最近又偶感風寒,不方便與王上同行,是以留在許都。”
曹操點著頭,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
這文若,自然便是荀了,曹操對於親近謀士,皆稱表字。
荀本乃許都人士,留在許都,便是留於老家。荀為曹操統一北方的首席謀臣和功臣,被稱為“王佐之才”,但自今年年初,曹操稱魏王后,荀便整日鬱鬱寡歡,身體也每況日下。
當時賈詡提出曹操進魏王,荀道:“曹公本興義兵以匡朝寧國,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君子愛人以德,不宜如此僭越。”
以荀之地位,說出此話,曹操自然得考慮,此時荀為侍中、光祿大夫,持節,參丞相軍事,說出去之言,亦代表一方觀點。
但曹操考慮歸考慮,卻漸漸疏遠荀,荀自己也感覺到與曹操政見開始出現分歧,於是鬱郁而病。
曹操沒有想到,這次鐵軌車之行,回至許都,卻再也見不到這位肱骨之謀主。
九月,曹操至玉門關,休整兩日後,又回敦煌乘鐵軌車還許都。
曹操車駕還至許都,荀逝世的噩耗便正好傳來。
曹操初聞此信,簡直不敢相信,並大呼要將報喪者斬殺,賈詡等拖住,方讓來人逃的性命。
曹操雖惱怒荀不贊成自己稱王,但卻絕對不會願意看到荀便死,要知道荀此時也才五十,還可以做很多大事。
三國演義稱荀見曹操野心漸露,荀不以為然,以大義阻諫曹操,不被接納,更觸動曹操的加害之心。後來曹操南征,令荀同行,荀知曹操意圖加害,故託病止步於壽春。誰知曹操送來飲食一盒,內無一物,暗示要荀自行了斷。荀理解其意,亦知在數難逃,決定服毒自殺。
但演義乃是小說,演義尊劉備為正統,必須抹黑曹操。
真正以曹操求賢若渴之作為,怎可能因政見而謀害自己謀主。
荀作為曹操統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