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的種種給一一詳細說了出來:
“你想想看,我們家清瑤以前可是個嬌嬌弱弱,性子嫻靜的大家閨秀,可你想想看,她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變了這麼多,變得潑辣,變得目無尊長連長輩都敢打?想想她腦子裡那些稀奇古怪的什麼土坯房,烘籠,把千百年來世人都不吃的豬下水給弄出來吃不說,還能去換錢,試問哪個正常人會花那麼多銀子買那個什麼狗屁菜方子?不是她施了妖法,怎麼會有人會去買那麼個東西。
你再想想,她怎麼又會在被賊人擄走後,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子,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些喪心病狂的賊人?而且回來後,還一下變得那麼恐怖,力氣巨大不說,更是有著連貓狗都比不上的靈敏嗅覺和聽覺?這不是妖怪是什麼?聯想起孃親所說的種種,難道你還不能看出,她其實就是個佔用了我家清瑤身子的妖怪嗎?”
聽著自個孃親嘴裡的話,夏子安眼眸裡之前的不信,頓時就變得半信半疑,變得懷疑起來。
這讓一旁看著的周氏,內心感到激動不已。
“子安,你還不走愣在哪裡幹什麼。”老爺子一聲極度不耐煩的怒吼聲,頓時就在空曠的河面上響起,震得夏子安頓時就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
“子安,這下你該相信為孃的話了吧!你倒是開口表個態啊!”
夏子安埋下頭,沒有去看周氏,整理好肩膀上的腰帶,視線停留在清瑤剛才所留下的那一灘已久還沒有被雪完全覆蓋的猩紅血跡處時,愣了片刻後,這才對著周氏頭也不回的說道:
“娘……我們該出發離開這裡了。”
“子安,你這是……哎喲,你這是要摔死我啊……。”還沒有準備好的周氏,被突來的前行給弄得差點又跌倒在地,在夏子安身後禁不住尖叫抱怨起來。
一路上,夏子安都一言不發,面對身後周氏喋喋不休的詢問,硬是半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
而歐陽卿這邊。
保住清瑤在冰面上一路狂奔的歐陽卿,很快,就順利的抵達了河岸,感受著手心清瑤不斷流出的那溫溼血液,心裡急得真是不行。
看著眼前這到處白茫茫的一片,絲毫都找不到有人跡居住的痕跡,急得歐陽卿腦門上不僅冷汗直冒。
怎麼辦?現在究竟要怎麼辦?
歐陽卿看著從來都沒有如此虛弱一面的清瑤,急得在原地不停的踱步。
實在無計可循的歐陽卿,只得一咬牙,豁出去冒險試一試,催動內力,使出丹田內的所有真氣,發出一聲宛如絕望般猛獸的吼叫聲:
“喂——請問這附近有人居住嗎?我們這裡有人受傷了,需要救治,要是有人的話,求你開口吱個聲好嗎?算我——求你了……”
若是抱著清瑤如同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找,耽誤救治時間,還不如這般試一試,說不定還真能找到可能幫助到他們的人。
一,二,三,四……十。
當歐陽卿數到十,都依舊沒有人回覆後,心裡頓時徹底絕望了。
再這麼耗下去,就算是清瑤能堅持得住,可是,可是她最為在乎的腹中孩子,可就真的堅持不住了。
就在歐陽卿急得在前方,以及左右三個方向衡量,判斷究竟應該前往哪個方向才能更有可能儘快找到人家戶之時。
距離歐陽卿位置大約兩裡外,一處簡易但厚實的茅草屋床鋪上,如同蠶繭一般被包裹在厚實皮毛下正昏昏欲睡的少女,頓時就被這一聲吼聲給驚得煩躁的從床上瞬間彈跳了起來。
“該死的混蛋,不知道老孃為了採藥,都已經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了嗎?究竟是哪個混蛋,居然不怕死的敢跑來這個地方打擾老孃的寶貴睡眠時間……”聲音很是嬌俏的少女,氣的狠狠的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