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卡爾低咒著。一個指揮官,如果連自己的軍隊的動向都沒有辦法掌握的話,又怎麼帶領所有人上戰場呢。而面臨這種情況的卡爾上尉第一次感到了束手無策的窘困。
“冷靜點,卡爾,你難道沒有發現,你一直在被任遠牽著鼻子耍嗎?”勞倫斯上尉和卡爾共事多年,對卡爾的脾氣可以說了如指掌,勞倫斯清楚的知道越是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越要保持冷靜的重要性。
一直不出聲,並不代表勞倫斯的能力低於卡爾,其實正相反,有“鈍劍”之稱的勞倫斯上尉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要不是當年看不慣上司胡作非為而動手懲治,勞倫斯早就應該擁有中校以上的軍銜而不是窩在四十七艦隊裡當個小小的上尉。
而四十七艦隊也正是因為有著勞倫斯上尉這種型別的指揮官存在,在以往的戰爭中,才能勉強的從死亡線上掙回一線生機。
“墨雨飛既然這麼說,應該已經有充分的準備了,相信他不是那種把兄弟往死神手裡送的人,何況他現在還能安心看那些下流東西,應該已經安排一切了。”勞倫斯上尉冷靜的分析著,連從通訊器裡聽到的怪聲都瞭解的非常清楚。
“我不是擔心這個,”卡爾稍稍收斂了自己表露在臉上的焦急,“我現在是在擔心,如果我們對米那行星進行攻擊的話,在前線的西摩軍隊會立刻發現我們撒下的彌天大謊的,到時候,他們摔兵返擊,我們將會腹背受敵,這麼做太危險了。”
“這應該是任遠故意留給你們的迷題,”南丁斐司適時的出現在門外,看著一屋子人,淡然的笑著,“其實任遠已經給你們留下了最好的解決方法,只是不想告訴你們罷了。”
“你什麼意思?”卡爾·卡特雖然隱隱猜到南丁斐司詐死的可能,但他還是不太明白這個狡猾的男人為什麼會準時的在這個時候出現。
“怎麼說呢,做為一個幕僚,卻沒有看透敵人的計劃,從某方面說,我已經先輸了任遠一步,現在只是想從令一個方面找回一點策劃人的面子而已。”南丁斐司笑的非常輕鬆,但空氣中瀰漫的狐狸的狡猾味道實在是太濃了,濃到連向來遲鈍、火暴的西多上尉都感覺到陰謀的味道。
“我不相信你這個西摩狐狸的話。”直白而乾脆的稱乎很適合西多上尉的脾氣,也很配南丁斐司的形象,只是說出來有點傷感情。
“狐狸?真是很傷人的外號啊,”南丁斐司沒有在意西多上尉的失禮,只是用狡猾的微笑看著四十七艦隊的指揮們,“但至少我這隻西摩狐狸已經猜到了任遠的安排,但身為人類的你們,卻至今還在原地打轉,不是連狐狸都不如嗎?”
毒舌派的言論,的確厲害的很,轉了個彎,所有在場人員都降格成了不如畜生的一員。
“你又猜到了什麼?”卡爾沒有和南丁斐司抬槓的興趣,他只希望能儘快的解除目前的危機。
“呃……這樣吧,我也不能破壞任遠少校的樂趣,我提供兩個詞給你們參考,如果你們能夠了解這個詞的真正含義,那麼應該就能夠了解一切了。”南丁斐司壞心的給出不完全的答案,“任遠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敵明我暗,混水摸魚。”
不等卡爾繼續發問,南丁斐司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
自己應該說的很清楚了吧,在返回西客達斯總指揮室的路上,南丁斐司依舊幻想著四十七艦隊那些成員聽到自己的話後,僨然變色的表情。
“既然要生鏽的機器重新轉動,就需要一定的動力啊。”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南丁斐司走過的通道旁響起。雖然很輕,但南丁斐司還是聽出了濃濃的埋怨意味。
不用看,南丁斐司就知道那是誰。
“但有了動力後,還是需要一點潤滑油的,否則起步會非常難噢。”南丁斐司微笑著轉身,看著那個隱身在一旁陰影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