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辰緊張地咬住唇瓣,連心臟都被嚇漏了一拍。
宣德帝果然手段了得,明面上派出錦衣衛薛揚偵查刺客,恐怕隱藏在暗中的暗使御司之人,才是其主力軍罷。
溫良辰後背不禁一涼,原來她和秦元君之間的事,根本就沒瞞得過宣德帝。
見溫良辰不喝茶反問自己,溫良夏抿了抿紅唇,眼中瞬間聚集起一股薄怒,她心道,這才是溫良辰的本性罷。也好,倒省得自己再收斂脾性,溫良辰還能將她怎麼著?
於是,溫良夏斜了溫良辰一眼,故意掐著嗓子酸道:“你在怕什麼,放心,陛下並未責怪於你。”
事實上,宣德帝談及溫良辰的口氣,倒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溺愛。
馬車在回京的途中,有一位暗使御司的探子送來信件,宣德帝看完後便笑道:“你倒是有個好妹妹,在得知你被朕的三兒推進湖中之後,居然會為了你和三兒大打出手,這兩個毛手毛腳的孩子,呵……”
聽聞此言,溫良辰那顆懸著的心依舊落不下來,昨日她痛毆三公主之時,秦元君同樣在場,看來,宣德帝必定已知曉自己和秦元君之事了,否則,他便不會表現得如此淡然。
溫良辰皺著眉頭,心驚肉跳地思考著,宣德帝到底是何時知道的呢?
自己從前與秦元君見面,必是小心又小心,巨闕還會在附近望風巡邏,暗使御司的人不可能有機會發現他們……
突然,她眼睛一亮,似是想到某種可能。
宣德帝看過他們往來的信件。
錦衣衛和暗使御司之人,會抄錄驛站官員往來的信件,然後秘密送往皇帝的御案上,這等優渥的待遇,大多隻有朝廷高官才有機會享受。誰料在她有生之年,憑藉區區一個郡主身份,居然也會受到如此之高的重視。
恐怕,在她和秦元君年紀尚幼之時,就已經被宣德帝盯上了。
被人監視的感覺很不好受,溫良辰心中頓升出一種不適之感。
溫良辰自嘲地想道,被宣德帝知道自己和秦元君一事,對她來說也有一定的好處,免得他繼續誤會下去,將自己隨隨便便指婚給別人。至少現在,在如此行事之前,宣德帝會考慮兒子秦元君的感受。
“行了,我將話交待清楚了,你再逼問於我,我也無話可與你說了。”溫良夏將袖子一攏,悠悠閒閒地往後靠去。大約是正在病中的緣故,此時,她的眉眼之間,隱隱透露出屬於貴女的慵懶之氣,比平時更多了幾分韻味。
看著溫良夏精緻姣好的面容,連溫良辰都不禁心臟一跳,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誹,宣德帝倒是好眼光,溫良夏這樣青春靚麗的女子,足夠過而立之年的他消受了。
“你還站著作甚,怎的還不走?”溫良夏神色懨懨,十分不耐地說道。
溫良辰果斷站起身來,徑直往外走去,忽然,她腳步一頓,轉過頭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二姐姐,妹妹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宮中不比家中輕鬆,你可得好生保重身子,莫要一個人逞強。”
被說破心事的溫良夏神色一變,她立即翻身坐起來,強打起精神,如同一隻炸毛的白貓,尖聲尖氣地道:“我身子好得很,不必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哪兒比你差了,你能去宮中為何我不能,呃,咳咳咳咳……”
溫良夏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表情一滯,從喉嚨中爆出一陣驚天地動鬼神的咳嗽,溫良辰見她咳得滿臉通紅,死活還要強撐的模樣,心中頓生無奈之感。
“二姐姐,我從未瞧不起你過。”溫良辰嘆了口氣道。
溫良夏有今日的機會,何嘗不是她自己拼搏而來的?換做是其他的貴女,哪會有這個膽量和心性跳湖。在為自己做打算這個方面上,溫良辰不得不服她。
正在咳嗽的溫良夏突然一愣,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