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將寬大的巷子堵得水洩不通,由步軍統領飭部灑掃清道,秦元君騎高頭大馬緊隨其後,兩側有皇家護衛隨侍,在新郎的隊伍後,跟著執儀仗鑾儀衛,中央圍著八抬彩輿,轎用紅緞幃,八位王府女官手捧祥物,圍在轎旁,路旁兩側站滿了翹首以盼的群眾,指著八抬大轎讚歎連連,溫良辰此次出嫁,風光無兩。
秦元君回頭望了身後隊伍一眼,嘴角幾乎咧到耳根,他自言自語地笑道:“良辰,我終於憑著自己的本事,將你風風光光娶了回去。”
正在此時,坐在轎中的溫良辰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睿王府內到處張燈結綵,御路都鋪滿了紅氈子,在各主要要道旁,內務府早已備足了鞭炮,溫良辰每走到一處,便是噼裡啪啦一陣作響,吵得她腦子亂哄哄一片。
又是繁雜的儀式過後,溫良辰終於被迎進了房裡,坐上東鄉,她還沒坐穩,贊事命婦便催著秦元君挑蓋頭。
喜秤輕輕鬆鬆將紅蓋頭勾開,溫良辰剛抬頭,想朝他笑上一笑,誰知贊事命婦又道:“睿王殿下,王妃,請上前行兩拜禮。”
溫良辰今日一身大紅禮服裝扮,嬌豔如花,美若天仙,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秦元君留戀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轉過身,跟著提示之聲繼續行禮。
二人就坐之後,女官酌合巹上來,伺候二人飲下,二人抿了一口酒,那贊事命婦又道:“請睿王殿下、王妃,再起身行兩拜禮。”
溫良辰:“……”
秦元君還沒瞧夠自家新娘長啥樣,便又被催促著推了出去,溫良辰則端坐在房裡,一本正經地聽著各位命婦們恭維。
命婦們不像普通婚禮上那般嘰嘰喳喳,或是出言調笑,她們大多規矩懂禮,開口閉口都是王妃長,王妃短,溫良辰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羞澀,好像那說的“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和她無關似的。
不過,想想秦元君被出門那鬱悶的眼神,溫良辰便覺得好笑,心裡頓生一股同病相憐之感。
命婦們不敢折騰太久,說了幾句吉祥話,與執事者們規矩有度地行禮離開了,寬闊的房內安靜下來,溫良辰終於鬆了一口氣。
純鈞和水心悄悄開啟門,一人手上的托盤放著點心,一人手上端著一套紅色換洗的衣裳,純鈞笑容滿面地道:“姑娘,您是先吃點心呢,還是先換衣裳?”
溫良辰指著自己腦袋上沉重的鳳冠,道:“你們說呢?戴著這頂東西,如何吃得下?”
水心轉轉眼睛,嘻嘻笑道:“大夥兒都說姑娘好力氣,頂著這般沉重的鳳冠,依然能步履輕盈,健步如飛,奴婢瞧著啊,姑娘還能再舞上一套劍法呢。”
純鈞側頭瞪她一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咱們姑娘累了一天了,如何舞劍?”
水心吐吐舌頭,將點心托盤往桌面上一放,來為溫良辰解鳳冠,道:“純鈞姐姐,我這不是想逗姑娘笑一笑。”
溫良辰笑了起來:“你們可小心些,別扯著我頭髮。”
純鈞見溫良辰高興,便不再對水心生氣了。
果真如溫駙馬所說,睿王府上無公婆,下無姑嫂,闔府上下都以女主人溫良辰為重,純鈞和水心在府上行事極為方便,溫良辰還洗著澡,水心便將點心端過來了,讓溫良辰一邊洗澡一邊吃點心。
溫良辰素來生活自持,從不擺這樣的譜兒,奈何如今肚子空落落,她在內心掙扎了片刻,還是從善如流地在澡盆裡就著吃上兩塊點心。
洗完澡後又喝上一碗湯,溫良辰滿足地坐在榻上,偷偷地打起了盹兒。
只聽門“嘎吱”一聲響,秦元君大步進來了,溫良辰頓時一驚,急忙驚醒過來。
秦元君將步子一收,笑盈盈地看著她:“看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