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夏抬頭看著溫良春,氣得恨鐵不成鋼地道:“大姐,都說你知書達理,你怎的就這般糊塗?咱們女人今後比的是什麼,不是出身,而是今後的夫家!溫良辰有郡主銜加身,今後必定嫁入高門,咱們將永遠被她踩在腳下。難不成你忘記了,當年才八歲的她,所學詩書便超過了你?莫要忘了,你比她要大上四歲。”
溫良春扶住額頭,望著咄咄逼人的妹妹,終於想通了某些事,她略有些無力地道:“難道,二妹你……竟然想嫁給世子不成?二妹,聽姐姐一句勸,莫要再犯錯了。”
“那又如何,”溫良夏勾起唇角,平素美麗的雙眼神采俱消,被滿滿的嫉妒之情填滿,顯出幾分狠戾出來,“她成日玩玩鬧鬧,連閨學都不曾上過半日,除了公主母親,又有什麼能比得過我?我爭取將來,又有何錯可言?大姐,不是妹妹說你,你就是太知禮懂事了,那季家有什麼好的,放了一個庶子在朝堂上耀武揚威,其餘的書呆子都得聽他的……”
只不過是讓溫良辰在這幾年背個倒黴的名聲罷了,只要她溫良夏順利嫁入和親王府,誰還記得溫良辰“不詳”?待到那時,以溫良辰的身份,還不是想嫁誰便嫁誰。秦宸佑分明就不喜歡她,溫良辰嫁過去也是受罪。
倒不像她們這幾位姑娘這般,雖是溫府尊貴的嫡女,卻出自憋屈的二房。怪只怪自家父親官運不濟,明明飽讀詩書,又是庶吉士,蹉跎半生依然混不上去,真真是氣煞人也。
溫良春雖不敢苟同,卻也被她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季家是當年難產而亡太子妃,也就是如今元貞皇后的孃家,近年逐漸式微,僅有一位庶子當朝為官。雖然季聞達官位顯赫,已及吏部侍郎,但卻蓋不住其庶子的身份。
溫良春被溫良夏說得胸口絞痛,一想到溫老太太即將為她定下季家嫡系的長子,便止不住憂愁起來。
庶叔季聞達那般強悍,而那位季大少爺卻只有個秀才功名,她今後可有的苦吃了。
更何況,那位季大少爺生得是和柳條般文弱不堪,有些肖似和親王府四庶子秦元君,彷彿一陣風颳來,便能將他拍倒在地,她曾經遠遠地瞧過一眼,對他實在是提不起半分興趣。
她未來的夫君,當真便是他嗎?
正當溫良春走神之際,冷不丁瞧見花園走廊旁,有幾人悠悠從彎道上走來。
待她望見最前頭那名青衫男子之時,目光一下便被吸引過去了。
溫良春不自覺地瞪大雙眼,身子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連捏在手裡的帕子,幾乎都要被絞爛了。
那男子生有八尺,丰神俊朗,氣度脫俗,似畫中仙人下凡,只見他飛快地走上三步,忽然又停上一步,動作瀟灑而流暢,有如走在雲端。
這世上……竟然,竟會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溫良春心臟突突直跳,彷彿馬上要飛出喉嚨,更可怕的是,她發覺自己整張臉更是燙得不行,再這般下去,恐怕真要熱病了。
幸好在這時,溫良夏及時推了她一把。
溫良夏不悅地皺著眉頭,在她耳邊大聲叫道:“大姐,你在瞧什麼呢?”
溫良春猛地一愣,慌亂不已地坐了下來,急忙低下頭,以掩飾住自己古怪的神情,弱弱地分辯道:“沒、沒什麼,方才見那邊有一朵好看的花兒呢,竟不小心看出神了。”
“大姐,你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
溫良夏小聲嘀咕了一聲,伸長了脖子去瞧,卻只看見那扇彎月門框邊,突然擦過的一片青色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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