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溫家後代連姑娘都是極少的,幸虧老天爺開恩,留下一個溫儀華繼承家業,否則,參見這風水走勢,定是要將溫家給滅了。
可見,榮華富貴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今,溫良辰心中徹徹底底地服了氣,原來祖師爺爺的傳言非虛,他是有真本事之人!當然,她還是不信那區區大水缸能興出什麼風浪來。
“我曾聽會相術之人,可提前告知他人今後命數,或是為他續命改命,而那星術玄學,更是被傳得玄乎不已,連國之氣運都可逆。那風水之學,可否也如此?”溫良辰頓時來了興致,對著薛揚連珠帶炮地一陣發問。
薛揚搖搖頭,心中倒是有幾分好笑:“相術之人若敢洩露天機,必遭天譴。你應該知道,他們連自己的命數都不敢改,流落街頭擺攤營生,你說,如何還敢改他人之命?”
“至於風水……祖師曾傳我一道禁術,若借用天時地利人,的確可促成微小的逆轉。”薛揚言辭謹慎,不敢誇大。其實他心中清楚,微小的逆轉,在天地面前恐怕不算什麼,若是對於人而言,恐怕將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既然是禁術,是否要消耗自身精力?”溫良辰託著腮,神思早已飛遠了去,她心道,若是能掌握此術,豈不是想作弄誰就作弄誰?!
薛揚見她笑容詭異,眼中冒綠光,心中頓時好一陣發毛。幸虧師父曾不願教她風水或是面相玄學,就怕這丫頭一個勁的胡來,最後走上歪門邪道的歧途,估計最後連自己遭天譴都渾然不知。
薛揚沉吟片刻,嚴肅地回答道:“若要動用此術,須得耗盡全身精血,因此,施術人大多血流盡而死……”
溫良辰被唬了一跳,嚇得小臉慘白,她倒吸一口涼氣道:“祖師怎能……怎能將此邪術傳下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祖師的意思是,此術雖然偏邪,卻也能助人擴寬眼界。”
溫良辰又與薛揚長談許久,發覺溫府風水未有差錯,頂多是物件擺放、花草栽種之類的小問題,溫老太爺和溫儀華的怪病,和這些半分關係都沒有。
“招邪者,必發生於極陰之地。極陰之地遍佈累累白骨,冤屈沖天,乃世間少見,大約只有西北戰場,抑或是被抄家滅門宅院才有可能出現……”
言下之意,你們溫府還沒全家死光,“邪氣”很難請上門,不是那麼容易想招就招的。
溫良辰想想也是,溫府能死幾個人,即便是死了人,哪有以一人冤屈之力打動老天飛雪,那些相信流言之人,純屬胡思亂想。其他的流言蜚語更是胡扯,他們有這等精力,還不如請太醫來瞧瞧。
“師叔,你當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此事我已知曉,你若想離去回山,我遣人送你。”最近溫良辰伸手太長,已經在主院佈下不少耳目,待得時機成熟之時,她便要將那造謠者和肇事者一舉擒下,而薛揚居住於此,總歸讓她不大放心。
薛揚愣上片刻,驀然垂下頭,睫毛掩蓋下的眸子忽而拂過一抹不捨,他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答道:“元君曾經與我約定,邀我前往圍場狩獵,他如今還未有訊息傳來,我若提前離去,以他言出必行的性子,必將埋怨於我。”
薛揚學東西倒是快,如今已能流利使用“栽贓嫁禍”的方法。
他透過圍場騎馬之事,順利將事端推至秦元君身上,接而換得溫良辰的首肯。而當初順嘴答應下來的秦元君,早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全然不知自己被強迫背上了黑鍋。
溫良辰只好點點頭,又交待道:“那你可要小心些。”
“你放心,我在白日期間,不會四處走動。”薛揚一臉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其實他是一個坐不住的人,每當半夜子時,他比那夜貓還勤快,經常無事外出兜風,溫良辰派來的那幾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