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參加。
紀翔過來親迎的時候,挑著嘴角,作出一個勉強可以算作是笑的表情,微微弓著腰和孟溪林握手。
孟溪林說:“你好。”
紀翔說:“久仰。”
宣紫皺著眉:“別假客氣了。”
紀翔直搖頭,也不理她,對孟溪林說:“這就是女人!你對她好一點吧,她說你虛偽,你對她差一點吧,她說你敷衍,你對她殷勤一點吧,她懷疑了你做了錯事,你對她冷淡點吧,她說你沒良心。”
宣紫冷哼,“你這是在太太身上吃了多少虧,一吐槽起來簡直沒完沒了,誰能受得了你。”
紀翔還是沒理她,拍著孟溪林的背,請他往筵席上走,一邊說:“什麼時候輪到我喝你們的酒啊。”
孟溪林淺笑著看了看宣紫,很自然地回答道:“我和宣紫是朋友。”
一句話,將所有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紀翔一怔,這才去看宣紫,狠狠白了她一眼,又換上笑臉,對孟溪林說:“朋友好啊,朋友……”
席上觥籌交錯,紀翔忙成轉不停的陀螺。
宣紫緊盯著半天,這才看他端著一杯酒轉自廳裡轉了出去。
她連忙和孟溪林打個招呼,跟隨過去,找到他的時候,人正在忙著打電話,見到她走近,臉色一變就和對方告別。
宣紫站到他面前,調侃:“我又不告訴你老婆。”
紀翔皮笑肉不笑,“說唄,還能讓我跪鍵盤麼?”
說著自她身邊走過去,宣紫說:“紀翔,你發什麼神經?”
起先是視她如無物,現在她拉下臉過來求和了,他還特矯情地不愛搭理。
她哪兒得罪他了?
紀翔吸了口氣,轉過身來,歪著頭看向宣紫一兩秒,終於笑了笑,說:“沒什麼神經啊,這不是忙呢麼。”將手裡的酒杯揚了揚,“還老多人沒敬過酒。”
“你是看我家破落了,不敢和我說話了,還是我份子錢給少了,心裡不樂意了啊?”
“別老這麼瞎編排我行嗎?”他抓抓頭,“我要真敢這麼沒良心,你還不一掌老早劈死我了。”
說著將手搭在她肩上,用力勒了勒她的脖子,半邊重量幾乎全壓在她身上。
“我真是太累了,你們又總讓我不省心。”
“……”她看他,“我們?”
他笑了笑,說:“宣紫。”
“怎麼?”
一張臉上卻全是猶豫,抻著腳尖踢了踢地。
他最終決定嚥下那句話。
“沒事兒,以後常聯絡。”
隔了一個星期,宣紫早上還睡得迷迷糊糊,紀翔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喂——”
“宣紫,安宴現在情況很危險。”
***
“安宴現在情況很危險。”
瞌睡蟲突然全被颳得無影無蹤,宣紫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就往地上跑。
“他怎麼了!你把話說清楚!”
起得太急,她一腳踩在地上的同時,腦子裡密密麻麻被細針刺過似的疼起來,眼前一片陰翳掃過,整個人幾乎昏死過去。
紀翔說:“醫生護士剛剛都來了,現在一個個堵在病房,訊息還沒傳出來。”
她重重摔到地上,裸、露胳膊肘上一片火辣辣,手機還死死攥緊在掌心,等那陣劇烈的暈眩過去,立刻將聽筒死死貼在自己耳朵上。
紀翔說:“他一直要我保守秘密,可是我怕他熬不過去這次,怕你這輩子都要怪我啊!”
宣紫喊:“他在哪!”
紀翔剛要說話,話筒裡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許多重聲音在問“怎麼樣了”,宣紫在這一頭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