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顧千秋,竟朝賈環面上狠狠啐了口。
賈環自然不可能讓他啐到,他還沒有讓人唾面自乾的境界。
稍稍一歪頭,避開那口濃痰,賈環淡下臉來,並未如一些人擔憂的那樣暴怒,而是好奇道:“是誰跟你說的,我貪斂暴虐,媚上欺下,胡作非為?
暴虐也就罷了,有時我脾氣是不大好。
可是我除了爵位以外,連個正經差事都沒有,如何貪斂?
至於媚上欺下就更好笑了,你隨便問一個朝臣,哪怕是我的對頭,可有人說我媚上欺下?
還有那禍國殃民……
呵呵,老頭兒,你家是桐城的,今年也遭災了吧?而且還是先旱後澇。
可我看你紅光滿面,罵人底氣十足的模樣,顯然沒吃什麼苦頭。
那你可知道,朝廷賑濟災民所花費的銀兩,是從何而來?
就是我,這個你口中禍國殃民的頑劣之輩,舍家破業,連老婆的嫁妝都搜刮了個乾乾淨淨,才湊齊了五百萬兩,買了糧食救的你們!
罷了,和你說這些有何用。
讓開,我要帶我侄兒回家。”
看著顧千秋一臉鄙夷的目光,賈環也覺得不必再白費力氣。
這老頭兒中毒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