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寧侯的虎威,寧侯其實慈祥著呢。”
賈環似乎不大分辨的出這句話到底是好還是壞,狐疑的看著蘇培盛。
看到這一幕,讓上書房內的大臣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隆正帝也面色古怪的抽了抽,最終忍不住笑罵了聲,大臣們笑的愈發賣力了,贏祥也微微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兩聲……
賈環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蘇培盛在耍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道:“現在沒功夫理會你,我先為陛下安危著想!拿來!”
蘇培盛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對他伸手的賈環,道:“什麼?”
賈環“嘿”了聲,道:“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當然是銀針啊!銀針驗毒,你不懂嗎?”
蘇培盛聞言,一張老臉都糾結成了苦菊,道:“寧侯,這茶壺都是銀製的,您還要一根銀針驗毒?”
“哈哈哈哈!”
見賈環宕機的站在那裡,真傻眼兒了,上書房內頓時又是一片歡笑的海洋!
連那端著茶盤的小太監都拼命的壓制著肩頭的顫抖……
賈環一張臉終於大紅了,不過,他還不放棄,狠狠的怒視了蘇培盛一眼後,輕輕一哼,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從茶盤上拿起一個玉杯,往裡倒了倒,倒出了些許白色粉末來。
眾人一邊笑一邊看他操作,不解他何意。
然後就見賈環又拿起銀壺來,往玉杯裡倒了半杯茶,輕輕的搖了搖。
隨即,眾人就見賈環面色陡然劇變,竟將手中的玉杯一下甩落出去,“啪”的一聲,玉杯遠遠的掉落在側門門口處鋪著金磚的地面上。
繼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股黑煙攸然冒起,刺鼻腥臭。
堅硬光滑的金磚上,也出現了極恐怖的腐蝕的斑駁……
“賈環,怎麼回事?你往裡面倒的什麼,你搞什麼名堂?”
忠怡親王贏祥面色肅穆的上前,隱隱擋在隆正帝之前,眼神嚴厲的看著賈環,喝問道。
賈環怒視著他,沉聲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說罷,轉頭對面色蒼白的蘇培盛道:“去找兩隻活物來,快去!”
蘇培盛正想去,隆正帝卻走了過來,黑著臉,寒聲道:“不必了,就用這個奴才試吧。”
他明白賈環的意思,指著早已癱軟在地的小黃門道。
賈環見之,有些不落忍道:“陛下,他可能也不知情……”
隆正帝瞪著賈環,寒聲道:“你以為他還能活命嗎?”
賈環看了眼目光絕望,滿臉哀求的看著他的小黃門,然後對隆正帝道:“陛下,他和昨夜那些人到底不同,那些人不管知情不知情,手裡都沾了血……
可這個黃門若是不知情,就是真的無辜的,也還沒害誰。
怎麼說也是條人命……”
“寧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婦人之仁……”
早就反應過來的一干大佬們,看著地上連金磚都能腐蝕的茶水,無不面色駭然,隨即面容震怒鐵青。
這是要將他們一夥子一網打盡啊!
見賈環居然還為一個卑賤的黃門說情,吏部侍郎王釗簡直覺得荒唐,高聲斥道。
不過隆正帝卻鎮靜了下來,擺手阻止了王釗的話後,又對蘇培盛道:“去牽一隻羊來。”
說罷,再對賈環道:“這個事情是你發現的,既然你非要救這個狗奴才,朕不駁你的面子,但是……”隆正帝陡然提高聲音,咆哮道:“此案你一定要給朕一挖到底,不管牽涉到哪個,不管有多少人,一律與朕斬盡殺絕!
再敢婆婆媽媽的給哪個求情,朕連你一併發作!”
“臣遵旨!”
賈環沉聲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