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俊帶人大索坤寧宮,將所有人全部拿下。
之前在太后鳳榻前開口的宗室王公,也一併被拿下。
太孫被即刻送往孝陵……”
贏杏兒聞言,冷冷一笑,道:“到底是親生父子,這個時候,還想著留他一命。
柴俊?這可是條油滑奸詐的老狗……”
那女昭容又道:“公主,宮裡聽說滿城勳貴都在寧國府外等候駙馬訊息,不大喜歡,派了柴俊來訊問之前與駙馬相會的那二十多個勳貴,可有人走漏了駙馬的行蹤訊息……”
此言一出,贏杏兒及一旁的索藍宇面色紛紛一變。
這招,可真是歹毒啊!
這是要借賈環的影響力,反過來對付武勳。
一旦讓柴俊打著為賈環出頭的旗號,在武勳將門裡作威作福,賈環在武勳中的聲望,必然會受到極大的破壞。
之前賈環做了那麼多事來維護這個團體,都會被這老閹奴毀掉。
索藍宇對贏杏兒道:“公主,此事不可小覷。”
贏杏兒面色凝重,點點頭道:“我知道,走,去看看。”
……
居德坊,公侯街,寧國府門樓前。
眾武勳肅然沉默而立,寧國府親兵點上了燈籠。
因為還在國喪期間,所以大門前依舊掛白。
只是在眾人眼中,這份白,著實有些刺眼。
眾人正耐心候著裡面的訊息,忽地就從街角轉角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聽聞如此,大半武勳都皺起了眉頭。
為了不驚擾裡面,也為了對賈家保持敬意,就連尋常,許多人進賈家,都在街角處便下了馬。
除卻秦、牛、溫、施等少數頂級勳貴外,幾無例外。
今日發生了這樣大的事,軍機閣定然徹夜不眠的忙碌,牛、秦、施三人根本走不開。
溫嚴正又已經在此,那麼除此之外,還有哪個敢如此放肆!
眾武勳本就壓抑無處釋放的煞氣,此刻全衝往了街角轉角處。
繼而就看見一個年老內侍,面色悽白,嘴唇黑紅,嘴角浮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坐於馬上,帶著一眾宮裡的番子打馬而來。
“咱家柴俊,蒙聖上恩典,如今掌了中車府,見過諸位爵爺。”
老太監柴俊似沒有察覺眾人眼中的憤怒一般,陰陽怪氣的說道。
好歹也是在宮裡活了這麼久的,居然連馬都不下,就繼續說道:“咱們奉聖上旨意,前來尋榆林子趙賁,雲中伯府許劭,高陵子林蒙,敦化男李崇等二十八勳貴問話。”
原本正要發怒的眾武勳,聽聞柴俊是奉皇命而來,便強壓下怒火,冷冷相看。
榆林子趙賁出身西北,心頭怒火更大。
今日中午被賈環招來,才說罷一番宏圖大業,趙賁剛回家將幾個兒子召集起來,準備將老二送到寧國府,交給賈環,再由賈環託付給靖海侯府。
如此,也算是和賈家又搭上了層關係,更靠近些。
誰知道,兒子還沒打發去,噩耗就傳來。
不止是賈環的噩耗,還有整個黃沙系武勳的噩耗。
現在他別的都不求,只求賈環快快醒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幫武威公秦梁說句話,從這抽糞坑裡跳出來。
不然整個黃沙系,未來的日子都不好過。
不想沒等到賈環醒轉的訊息,卻等到了這個閹貨的質問。
趙賁強忍怒氣,甕聲道:“有什麼問的,問吧。”
柴俊見此,陰陰一笑,道:“聖上在宮裡聽說,寧侯遇刺前,曾召集過諸位爵爺議事?”
“是又怎麼樣?”
極厭惡柴俊不懷好意的眼神和語氣,趙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