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出這等喪天良的惡事來。
賈環卻笑道:“爹,負心最是讀書人。
甭說本朝,前朝不也是如此?不放印子錢,那些窮書生去哪兒尋銀子風花雪月去?”
聽賈環說的刻薄,賈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賈環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面御命金牌,道:“我準備,送首惡去黃泉裡報道。
來世投胎,讓他們也被人算計的傾家蕩產,將孃親、姊妹、親閨女賣進青樓裡讓人糟蹋。
看看他們是什麼感覺!
從犯嘛,西域荒蕪萬里,正缺勞力,送他們去支援大秦農墾建設吧。”
說罷,又不懷好意的看向目瞪口呆的三姑丈,李家爺倆兒,道:“你家呢,你家又是哪家錢莊?”
三姑丈李思畢竟上了年紀,一時被唬的沒反應過來,倒是他兒子忙站起身道:“三弟……不,寧侯,我家錢莊叫興業錢莊。
您放心,隨您去查,若發現我家逼過一家子家破人亡,不用您動手,我自個兒往大西北去種地去。”
“興業錢莊?”
賈環聞言,皺起眉頭想了想,道:“怎麼沒聽過?你叫什麼名字?”
那年輕人忙道:“我叫李威。寧侯沒聽過我家興業錢莊也是有的,因為錢莊太小了,就在永平坊和永安坊兩個坊內經營。
不過寧侯儘管去查,興業錢莊雖也放過印子錢,但絕沒做過逼死人的事。”
賈環奇道:“那若人借了印子錢,還不上怎麼辦?”
做錢莊的難免碰到老賴,後世都沒啥好法子,這個時代不逼人,難道做慈善家?
李威卻笑道:“錢莊不是誰都肯放印子錢的,既然不做昧良心的銀子,那放貸時就會卡緊些。
多放給那些聲譽好,熟悉的,急需用銀子的門面或是酒樓。
平日裡誰家的生意好,一時週轉不開,就多放些。
到了時間真要還不上,也沒關係,就用他們的門鋪生意和酒樓來抵賬就是。
也不會全要,佔些股份就好。
生意還由他們經營,錢莊只跟著吃紅利。
也算是一種取巧的法子,不然只靠一點小打小鬧,興業錢莊也存活不來這麼些年。”
李思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對賈環道:“這都是你表兄……這都是李威這些年在操持的。他性子古怪,經營錢莊也和其他人經營的不同。”
賈環點點頭,看著李威道:“若是生意好的貸戶,你們入股後,有沒有繼續借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往大里做?”
李威聞言,眼睛卻忽然一亮,一拍手道:“著啊!這也是一個好法子,往常我竟沒想到。
永安坊青魚酒樓的酒槽大青魚是一絕,可滿神京就這麼一家。
老常頭兒家獨有的秘方,味道絕了。
我竟沒想過,幫他擴大經營……”
李威在想著生意,賈環在打量著他。
此人身上的著裝要比之前黃家爺倆隨意的多,身上穿的竟不全是錦衣,還有細棉的。
當然,這年頭,真正的細棉並不比一般錦帛便宜,甚至更貴。
但看起來卻不如錦衣氣派華貴,只是有些人喜歡這種細麻感才會穿。
由此可見,李威不是一個拘於外部觀感的人,他重實在。
心裡有些數後,賈環忽然道:“不知二位今日上門,有何貴幹?也是為了保住你家的錢莊嗎?”
聞言,李威登時回過神,乾巴巴的笑了笑,道:“畢竟是做了好些年的家業,真讓人關停了,或者兼併了,確實不落忍。
不過……我們李家是明白人,不會做螳臂當車的蠢事。
寧侯若真想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