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而是……賈家,或許並未死人!”
贏歷聞言,又皺了皺眉,這次倒不是他失望,而是他頭有些眩暈。
他重創未愈,縱然修煉奇功,但也不能立時就好。
經不起過多的思考和算計。
贏歷閉目揉著太陽穴,道:“青龍,去調查清楚。若是真如此,那……你有大功!去吧……”
“遵命!”
青龍激動一應,然後看了眼贏歷身旁一直躬身侍立的高玉,彎了彎嘴角,而後悄聲退出。
……
每夜入夜之後,榮寧二府前後兩條街道口的“收費站”處,便會點燃防風燈。
“收費站”中,有親兵值夜。
當然,這只是明哨。
但即使如此,這些寧國親兵,還是會盡心盡力的執勤。
夜色漸深,“收費站”裡的兩個韃兵漸漸都沒了話說。
一前一後的盯著前方,儘管遠處只有一片黑暗,他們卻依舊一絲不苟。
這也是從前明起,貴人們喜歡用韃子做奴隸的原因。
因為他們就如同牧犬一般,只要認了主,就會忠誠。
這是一個無風的夜,然而忽地,兩個韃兵卻都感到了一絲陰森的冷風襲來,二人回頭對視一眼,均有些不解,剛提起精神來,就同時感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昏倒在地。
兩親兵倒地後,“收費站”裡卻忽然多了一道老態龍鍾的身影。
他身著一身大紅太監蟒袍,在風燈燈光照耀下,映襯的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一片紅芒中……
正是太后宮中的那位鍾公公。
他出現在水泥亭子中,打昏了兩位守夜親兵後,卻並沒有收手,老眼瞥了眼街道兩旁的兩座屋簷暗處,微微搖頭,雙手屈指,輕輕一彈,兩枚金燦燦的金瓜子便飛了出去。
兩道悶哼聲隱隱傳來,便再沒了聲音……
鍾公公卻並沒有什麼得意之處,他從那個最艱難的歲月活到今天,見識過太多太多大風大浪。
今日之事,著實算不得什麼。
當然,他也只是傷人,並未殺人。
今夜前來,他也只是想要探察一下賈家虛實……
解決完明暗哨後,鍾公公負手而立,看著寧國府的後牆,面色忽然變得有些悵然起來。
“榮國,寧國……唉!”
一聲長嘆後,鍾公公身形一晃,似乎連站著都吃力的蒼老的身軀,就到了水泥亭外。
再一步,他就能進入寧國府了。
然而,就在將要邁出這一步時,他的身子陡然僵住。
鍾公公老眼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他竟然被一股霸道之極的氣息給鎖定了。
然而,他之前竟連一絲感覺都無。
這怎麼可能呢?
他已經是武宗巔峰的人了……
鍾公公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面前不遠處所站的那名雄武大漢,瞳孔漸漸收縮成針。
……
城郊,鐵檻寺,內堂。
賈芸之母,賈荇之母,賈菌之母還有賈芬之母,四人再次幫秦可卿收拾殮妝。
盤好頭髮,戴好收拾,衣服在前日人沒了後,就已經被人更換了。
看著面色蒼白,但顏色極其嬌美的秦可卿靜靜的躺在棺棟裡,沒有一絲呼吸,沒有一絲熱氣,四人均忍不住嘆息一聲:紅顏薄命啊。
一旁處,寶珠作為“孝子”,依舊哭著。
賈環走了進來,他雖與這四位婦人的輩分相當,原不該隨意相見,但因他年紀小,又是族長,對他們幾家多有幫助,因此,這四位婦人並沒有驚慌。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