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強烈,我抽出匕首,使勁插入崖壁,正好落在石縫中,我們墜勢微微一緩。
我因受不住二人之力手腕一鬆,匕首又滑了出來,我左手抱著穆亭軒的脖子,右手不洩氣地再一次次將匕首往崖壁上釘,有時碰到石頭,被彈了回來,有時沒入石縫,就能讓我們墜勢緩一緩,我也不知道這樣有多大的作用,只想著要多爭取一點時間,如果穆亭軒的真氣能迴轉那麼一點點,也許我們就有救了。
虎口震得生疼,我卻更加用力將它握緊,血順著手臂流下來,鮮豔的色彩更堅定了我的決心,就算今日這手廢了,也要和老天爭上一爭。
“玉兒,把匕首給我。”穆亭軒歪著頭,將唇觸在我耳邊說,腰上的手用了力,似乎比剛才更緊了,穆亭軒似要把我嵌入他懷裡,揉入他體中。
我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了,卻開心得想流淚。
把匕首遞到我身後他的手中,放下武器才驚覺整隻手臂幾近麻木了,疼痛已經感覺不到,只是整個手掌肌肉模糊。
我怕自己抱不住他,在同一時間將雙腿提上來,夾著他的腰,像無尾熊一般掛在他身上。
穆亭軒也用我之前的方法,在崖壁上借力,只不過同樣的辦法,不同的人用起來效果相差太多,很快我們不再急速下落,雲淡了,風停了,視野開闊了。
穆亭軒不再使用匕首,他的手再次緊纏在我腰際,我們飛旋而下。
終於落到實地上。
我看著他,突然就沒有了劫後餘生的狂喜,清澈的眼眸安靜地看著這個願與我生死與共的男子。
穆亭軒臉上是心痛而慶幸的表情,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鼻樑高挺,嘴角剛毅,只要稍微動一動,我們就能肌膚相親。
這一刻我眼裡、心裡,除了他,再無其它任何人、任何事。
有人說“上帝在為你關上一道門的同時,會為你開一扇窗。”他會不會就是我那一扇陽光?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權利,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
“玉兒,你可有事?”穆亭軒面色蒼白,聲音黯啞,眼中的擔憂一覽無餘,是認識以來我見過的他最明顯的情緒。
“我沒事,就是腰快被你勒斷了。”認識這麼久,第一次同他開玩笑。
穆亭軒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略顯尷尬地放開我。
可我怎麼還貼在他身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四肢緊緊纏著他,姿勢怪異而曖昧。
我一驚,鬆開四肢來,卻跌在草地上,屁股很疼,心也有點累,乾脆就躺下來仰望著他。
穆亭軒本想拉我的手撲了個空,停在半空中,他眼睛微眯,似乎想笑。
我從來沒見過他的笑容,心中隱隱就有了期盼。
誰知他剛扯了扯嘴角,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濺在白衣上,滲入草地裡,無比妖豔。
他晃了兩下,就要摔倒,我急忙扶住他“怎麼了?”
“沒事,我來找你,一路上都有人埋伏。”他輕描淡寫地說。
看著他從來纖塵不染的白衣上,滿是泥濘和乾涸的血漬,我卻能想像出他經過何等慘烈的廝殺,才趕到這玉筆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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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情悅
我開始懷疑這次逃婚的對與錯,我不欲連累別人,卻連累了最多的人,不想心有牽絆,牽絆卻如影隨行。不由得想起無漏寺老和尚說我“太執著”的話來,執著嗎?如果重來一遍我又會如何選擇?可世間沒有如果!
我們暫時安身在崖底一個久無人居的茅屋裡,屋裡各處的灰塵有半指厚,但總比幕天席地的好。
穆亭軒強撐著為我清洗傷口,“玉兒,沒有開水,先將就一下,我保證你的傷沒事。”他可能想起我在三絕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