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他也是怕朝庭日後報復他,所以才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吧。
“那日走後,逸整晚都睡不著,逸很想娘子,就來找娘子了,我在這裡等了兩天了,娘子真慢!”那廝一邊嘟著嘴訴苦,一邊幫我整理頭髮,之前跑得急,發冠都不知歪成什麼樣了。
“娘子,逸想過了,我們都那樣了,逸要對你負責啦。”那廝似突然想起般,有點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雙眼星光點點,極為惑人。
我被雷在當場,那晚的事,我們心裡都清楚,不過是無可奈何之法,而且似他般遊弋花叢中的公子哥,哪會為了區區一個吻就放棄整座森林?況且還稱不上吻吧,不過是嘴唇的互碰,舌頭都沒參與的說。
“那個,不用你負什麼責,那時情況緊急,你也是為了救我,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也忘了吧。之前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嫁人的。”我把手抽出來,強調我的立場。
“娘子,讓我對你負責好不好?”那廝還不死心,半是商量半是央求。
“秦逸,真的不用,即便之前我失了清白,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對我負責,何況我們不過是親了兩下,你知道嗎?我只想自己對自己負責。”我第一次,認真地,叫他的名字,有點生澀,有點彆扭。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懂,明不明白。
秦逸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嘻皮笑臉,只是目光是我看不懂的複雜。
他不再開口,我們站得極近,我背靠牆,退無可退,左右移動吧,太過明顯做作。
“對了,你都有面具了,還蒙著臉幹嘛?”我挑了個話題,想緩解這種不自在。
“娘子不知道,那個王懷山的眼睛很特別,認人的功夫可以說是天下第一,我要被他看清了,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秦逸說王懷山時帶了幾分鄭重,有強調之意。
我沒去深究他話裡的意思,只想眼下又該怎麼辦,“他們會追來嗎?”
“已經追到前面去了!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面,料他們也不會回過頭來找。”秦逸不甚在意地說。
我心裡吃了一驚,不由得重新打量那廝一番,原來就在我們說話時,王懷山一行人已經追到我們前面去了,重點是,秦逸聽到他們過去,他們卻沒發現我們的藏身之所,我們還說著話,細一思量,已知這秦逸也是厲害角色,功夫怕還會在張風府之上。
心中一時百味雜陳,他對著我叫得再是親熱,也是帶著幾層面具的吧,他就像一個謎,可以頭也不回地離開,也可以毫無預警地出現,我看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怕只是他一時興起的遊戲。
我們繼續坐馬車,因為那廝說,“給了銀子就不能浪費。”根生真以為我們是夫妻,對他也像對大爺似的,指東不敢往西。
“娘子,翻過這座山,前面就是玉筆峰了,要不我們賞完景再走?”秦逸把頭靠過來搭在我肩上,討好似的說。
“我們現在不是在遊山玩水,你要看風景,自己去,我要趕路!”我沒好氣地把他的頭推開。
“可是,娘子,一直在這裡坐著又顛又悶,我們只下去一小會可好?”那廝又開始“撒嬌”了,還一個勁眨著雙眼電我。
我掉開頭去,“反正我不去,你自便!”我不想瞎耽誤功夫,還是跑路要緊,這廝不太靠譜,誰知道哪天又走了,最後還是我一個人。
“喔,那逸還是陪著娘子吧。”那廝悶悶地應了聲。
“根生,停車!”突然他提高了聲音叫停車。根生很快把馬車停了下來。
我有點疑惑,他不是說不下去了嗎?而且玉筆峰不是還沒到嗎?
“娘子,快下來!”他臉色微變,有些凝重,很快跳下車,把手向我伸來。
我猜怕是要變天了,也忙不迭藉著他的手跳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