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董荷幫我請了兩個夥計,男的叫林長生,女的叫季冬梅,均是五官端正的人,看起來也機靈。
那季冬梅是已婚婦女,有個女兒同希希一般大小,鑑於她會做飯,便把廚房也一併交給了她,工錢自是另算,她很高興,對我感恩戴德的。
我天始天天泡在自己的小店裡,人對新鮮事物總是很感興趣的,而且從今到古我也是第一次當“老闆”,難免很興奮異常。
李孟頭幾天,天天來巡視一圈,說上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引得一大群女子在我門外做門神,銷量沒激起來,妒量猛漲。
我只得委婉請李孟別在趕集高峰時間出現,他很快會意,開始改為黃昏前後過來,有時乾脆在這兒吃晚飯(正好是飯點,不得不請他吃,沒料到沙土蘿蔔,一拔就起!)。
希希常纏著劉嫂,讓她在買菜時順路送他過來玩,有時到天黑董荷才想起過來接,簡直把我這搞成了託兒所。
我反覆教希希唱龐龍的:你是我的玫瑰花
一朵花兒開
就有一朵花兒愛
滿山的鮮花
只有你是我的珍愛
好好的等待
等你這朵玫瑰開
滿山的鮮花
只有你最可愛
你是我的玫瑰
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愛人
是我的牽掛
你是我的玫瑰
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愛人
是我一生永遠愛著的
玫瑰花
我想等希希學會了,回去一唱肯定能雷翻一船的人,這年頭誰敢把愛不愛的掛在嘴邊上?想到佟乾那木頭大張著嘴的模樣,我忍不住就想笑,不知道他以後還讓不讓希希上我這兒來。
20故人相見
一日午後,我坐在櫃檯後面,單手託著下巴,看著各色行人縮手縮腳打門前經過,外面寒風呼呼,屋裡有暖爐倒不覺得冷。
不知不覺就想睡覺了,卻又懶得動,就地迷糊起來,頭支在手上搖搖欲墜,朦朧中聞到一陣淡淡的海棠花香,似乎有個人影罩在了我頭上。
我抬頭,半睜眼,因是逆光,一時還沒看清來人的臉,只覺身形挺拔。
我慵懶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出塵絕世的容顏、無悲無喜的表情!我的心跳突然就亂了節奏,怎麼是他?
穆亭軒站在櫃檯前,長身玉立,仍是一身白衣,宛若嫡仙。他定定看著我,卻不說話。
“呃,穆公子,你好!”我站起身來,對著他訕訕一笑,卻不知再說什麼好,他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了,是意外的重逢還是?
“喬姑娘好,我的衣服破了,想買身新的,沒想到這麼巧。這店是你開的?”穆亭軒拂開白色披風,裡面不出所料是白色長衫,他拉起左邊空空的衣袖,示意我看。
“嗯,過日子沒銀子是不行的,別的大生意我也不會。”我狀似無奈地說。
原來只是碰巧而已,喬玉,你心裡到底在期盼著什麼呢?我問自己,沒有答案,也許是不敢多想。
我看到那空蕩蕩的袖子被劃了一條長口,有二十厘米左右,直至袖口,不怎麼規則,像是被樹枝之類的東西刮破的,一陣風吹來,袖口隨風擺動,好像沒有一點分量。我心裡突然湧上一絲難言的酸澀。
“穆公子這邊請。”我壓下情緒,對他露出職業笑臉。
我帶他到掛著男裝的展櫃前,十來件衣服可憐巴巴地擺在那兒,就是沒白色的。我店裡多是女裝,男裝只是陪襯而已,平時買的人也少,白色易髒,董荷送衣來時,我特地挑了出來退她。
穆亭軒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我,我會意過來,幫他選了兩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