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潤之很疑惑阿兮會來,停下腳步後說道。
“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我再說什麼都是徒勞!我只是來給你們送這個!”阿兮說著遞上一個信封。
“這是什麼?”金潤之結果後疑惑地問道,拆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疊錢。“大嫂,這……”
“你們要走要留,大嫂都不強求,這點錢是大嫂的一點心意,雖然參加革命重要的心,但是物質上也是要一些本錢,這點算是大嫂對你們一點薄弱的支援!”阿兮笑著說道,這些錢是從吳佩芳的私房錢裡取出的,阿兮想既然自己對使用那些錢有著心理障礙,不如把它送給金潤之他們,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支援。
“大嫂,謝謝你!”金潤之含著淚笑著給了阿兮一個擁抱,“真的謝謝!”
“離開金家,你們就只是你們了!好好照顧自己,記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阿兮吸了吸鼻子笑著在金潤之的背上輕拍,“我真的好羨慕你們,有這樣的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金潤之和浩然還是離開了,他們走得瀟灑,走得坦蕩。阿兮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看著這個在夕陽餘暉籠罩下的金家大宅,她心底一片壓抑,她似乎可以看到這個大家族即將衰敗的前景。“或許我該做些什麼了!”阿兮對自己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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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西和冷清秋的爭吵不休,似乎給這個已是千瘡百孔的家庭又添上了一道傷痕。
“燕西,你給我回來!”阿兮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從金燕西房裡傳來冷清秋帶著怒意的聲音。接著便看到金燕西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甚至都沒有跟阿兮打招呼就匆匆下樓了。
“老七……”阿兮有些鬱悶地開口喚他,誰知他像沒有聽到一樣下樓後出了家門。
阿兮一看便知兩人一定又吵架了,便急忙進屋,只見冷清秋伏在床上哭得渾身顫抖。
“清秋……這是怎麼了?”阿兮走過去小心地扶起冷清秋,柔聲問道。
“大嫂……”冷清秋看清來人後,慢慢地止了哭,抽噎著喚了聲。
“你們又吵架了?”阿兮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是兩個人近期第三次爭吵了。
“剛剛我不過就是說了他兩句,讓他不要總是出去玩樂,多在家陪陪我,誰知他就罵我管得太多……”冷清秋也是有著一肚子的苦水,原本以為是嫁得良人,現在竟然有種遇人不淑的感覺,她又氣又委屈。
看到冷清秋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再看她那已經八個多月的肚子,阿兮對她又是惋惜,又是疼惜,思緒又不經意回到幾個月前,正是歐陽倩拜訪後的一段日子。
那天,家裡又迎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歐陽于堅,阿兮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肯定這人與歐陽倩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金銓對他似乎是非常滿意,一直帶著和藹的笑容和他交談。而這個青年的確不可小覷,能和金銓從書法談到文學,尤其對詩作很有研究。
“你母親把你教導的很好!”金銓略有所思地說道。
“我父親過世得早,是母親把我撫養長大,她是我這輩子的良師,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歐陽于堅聽到金銓的話後,笑著說道,眼神中盡是對母親的感激。
“她是個偉大的母親!”金銓聞言神色稍變,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兩人又對一些問題進行了交流,相談甚歡。
“于堅?”身體剛剛恢復,被允許下床走動的冷清秋扶著腰下樓後,待看清坐在沙發上的人,疑惑地喚道。
“清秋,你好!”歐陽于堅禮貌地起身問好。
“怎麼?你們認識?”金銓見兩人的模樣,猜想他們認識,便問道。
“于堅以前是我的國文老師!我們都很尊敬他!”冷清秋笑著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