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樣,南丁斐司已經開始學會怎樣跟著任遠的惡劣腦袋旋轉了,對於任遠的計劃也有了七八分的猜測。
“只要聯邦軍開始後撤,我們就開始行動。”
“你怎麼知道聯邦軍一定會後撤?”勞侖斯上尉問。
“……”任遠稍稍沉默了數秒,然後淡然卻堅定的回答:“因為這次帶領聯邦軍隊的人是多雷司·卡邇遜中將,所以他會後撤的。”
多雷司·卡邇遜,很熟悉很熟悉的名字,也是很陌生很陌生的名字……
“報告司令官,西客達斯的駐軍正傾巢出動,似乎準備和我軍正面交鋒。”通訊器裡傳來前方最新的訊息。讓所有等待著和敵軍決一雌雄的聯邦軍隊的指揮們興奮莫名。
但,身為總司令的多雷司·卡邇遜中將,卻並沒有及時下達攻擊的命令,反而在指揮台上反反覆覆的巡視著標示著西客達斯要塞星際位置的星際地圖,緊鎖的眉宇見寫滿了沉思。
看著星際圖上相依相鄰的西客達斯要塞和它的後方補給站米那行星,憑著對那個人的瞭解和那個人最陰險也是最防不勝防的滲透戰術,多雷司·卡邇遜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的眼睛絕對盯上了那個攻防兩易的補給行星──米那行星。
此刻,西客達斯的駐軍全程開赴前線,後方空虛,沒有誰會注意到米那這顆和軍事戰術沒有什麼直接影響的小行星,“避其鋒芒,挫其銳氣”這是當年那個人所提出的心得。
你會動手吧?多雷司閉了閉眼,先以西客達斯作為迷惑敵人的屏障,然後出其不意的攻向沒有防備的米那行星。這是當年在模擬對戰時,你最慣用的伎倆。而攻擊米那行星這看似無意義的行動,其實是為了給自己鋪下最好的後路吧。
可惜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測知你在攻下米那行星後的後繼動向,但至少現在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睜開眼睛,多雷司用冷漠的聲音再度釋出不可違逆的最高命令,絲毫不理睬幕僚團憤怒的抗議:“所有聯邦軍隊,在和西摩軍接觸後,開始向後方撤退,把西摩軍遠遠的引離西客達斯要塞,直至IH─73U位置。”
此刻我所要做的,只是把西客達斯的駐軍引的遠遠的,讓它們沒有辦法分身回頭去進攻那個沒有什麼對外防禦能力的米那行星。
你是這麼想的對吧。那麼,就如你所願吧。
“提督閣下,聯邦軍的前鋒只是和我們稍微接觸了一下,就正開始漸漸後退了。”
“我看到了。”
“會不會是陷阱?要命令部隊追擊嗎?”
“是的,前方是空曠的星系空間,對方沒有可能設陷阱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後退,先追擊,但不要過於深入了。”
“是!”
“通知兩翼的巡航艦,小心的修正航線,一旦和聯邦軍隊正面接觸後,在會戰開始之前撤離戰場,直接回師帝都。”
“明白。”傳令官行了個軍禮走出了總指揮台。
指揮台上,白髮蒼蒼的米納特提督靜靜的注視著眼前投射螢幕上深蘭色的宇宙,心裡卻想起那個曾經緊緊抓住自己軍服的孩子。那雙無邪的青藍色眼睛在大屠殺後的屍堆中顯的異常的清亮。那對獨特的雙眼,深深的吸引了自己的視線。
“我殺了你的親人,你恨我嗎?”自己這樣問著。
“我不恨你,因為你只是執行命令。”孩子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恐懼的陰影,有的只是不符合年齡了冷靜與理智,“而且,和你對抗的人都沒有辦法殺死你,該恨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如果我不殺你,你長大後會幹什麼?”自己很好奇的問著。
“當然是成為實力與你相匹敵的人,然後戰勝你。”青藍色的瞳孔裡閃爍著的不是腳下的大地,而是頭頂上不可觸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