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在我降生的那一瞬間,那雙青藍色的眸子已經深深地刻劃上了我地靈魂。
“你只是一個虛假的粗劣的複製品罷了,即使再怎麼美觀的外貌也不能彌補你體內那種缺少的東西……”耳際迴響著的,是當年那個人在初見自己時輕鬆自若的話語,幾年來這個聲音一直出現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出現,仿若是一種魔咒,緊緊地撕扯著我的靈魂,一次又一次地把我逼入難堪的絕境。
我不是複製品!
我下是!
不是!
洶湧地怒意泛上心頭,猛地舉起手中的杆子狠狠的砸向眼前的鏡子。
在清冽的聲音中,那微笑、那雙眸、還有那回響的聲音化為了烏有。
“提督閣下,出了什麼事情?”門外傳來勤務兵的詢問,即使他明白房間裡那熟悉的聲音是櫃櫥玻璃破碎的聲響,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房間的主人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打碎那道持續被修復的玻璃,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名震銀河的無敵提督,總是和自己眼前的玻璃鏡子過意不去,但是聰明的勤務兵選擇忽略這個問題,要知道比起西摹帝國的皇帝陛下拿殺人當解悶遊戲的習慣,碎上幾面鏡子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沒有什麼事,只是玻璃碎了而已,我自己會收拾的。”提督的回答中似乎帶著些許的歉意,雖然不明顯,但也足以讓勤務兵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那不打擾閣下了。”勤務兵放輕腳步走了開去,但臉上卻帶著某種被稱為得意的笑容。
房間裡。我看著那堆破碎的玻璃,玻璃上映出的是扭曲的模樣,但是那熟悉的微笑、那陌生的雙眸、彷彿是從鏡子裡走出來,來自於地獄的男子……
“報告!”秘書急促的敲響了房門,把房間裡處於沈思中的男人喚回現實世界。
“進來。”男子收回流連在滿地玻璃碎片上的關注。
“提督閣下,報告您一個緊急浩息,我們收到一艘太空飛行艦的報告,說佛列特·菲爾、幕僚官南丁斐司、以及前帝國見習提督羅霓佩爾正在該艦上,幕僚官南丁斐司似乎受了重傷……”
“噢?這兩個人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倒是有趣,該不是佛列特找女人的時候在太空裡迷路了吧,”男子的嘴角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既然別人都非常忙祿,沒有理由讓這三位那麼輕鬆的,派我們的艦隊去招待一下吧,下過我想最後還是要和他們見上一面的。”
“是的,我立刻就去安排。”
“還有就是關於我們交給聯邦政府的‘奇美拉’成品,似乎跑掉了一個末成年的,聯邦政府已經在找了……地裡面的那些傢伙們開始要求我們把人還給他們。”
“告訴他們,人還給他們還早著呢,如果想出來,就乖乖的等我拿下整個西摹帝國,否則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是……”
也許最近是黴星罩頭、萬事不宜的日子。縱然南丁斐司從不相信有什麼神佛之類的超人類的東西存在,不過經過這次航行之後,南丁斐司也開始有了回到帝國一定要去廟裡面拜拜的想法。也不能怪他,畢竟誰都不願意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之後,又緊接著遇上糟糕的狙擊,希伯侖號三十分鐘之前,被巨大的火力擊中指揮艙,全部指揮員和大部份艦上成員都在粒子光下成為了宇宙中的塵埃。
“我是西摹帝國前羅霓佩洱見習提督,現在正式接管希伯侖號的指揮,艦上所有生還人員注意,現在起,請服從我的指揮……”
羅霓佩洱站在希伯侖號的如同虛設的指揮艙裡,看著距離暫時被自己接管的希伯侖號越來越近的不明身份的巡航重灌戰艦:心裡以最快的速度計劃著怎樣逃脫將要面臨的危機,在雷達幾乎全部癱瘓,全艦人員死傷殆盡的情況下,即便是羅霓佩洱也很難找出某種脫身的方式,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