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咱們幾個手裡能用的人都被她除去了,在宮中一點門路都沒有了。原本還有個嚴旭能打聽打聽皇上的近況,現在連嚴旭也快出局了!”
蓮公公立在一旁聽著,眼觀鼻鼻觀口,一言不發,就默默聽著。
“嚴旭算什麼,”德妃冷笑一下,“能把蘇懷靈弄到鎮撫司大牢裡,這才是手段。要知道,按照正常的發展,陛下現在應該相當珍愛蘇懷靈,該將救駕的女子封為蘇貴嬪才是。可是現在,我們的貴嬪娘娘卻在牢裡待著,不僅沒有救駕之功,反而和刺客牽扯上了,這等手段真是常人所不及。”
“蓮公公,”賢妃皺眉問道,“當時你在場,可知道具體情況究竟如何?本宮聽聞禁衛軍是在行刺後趕到的,當時陛下身邊僅有一名侍衛守護,竟然能撐到禁衛軍趕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直接問道了,蓮公公也不能不說話了,他站出來回答道:“老奴抵達的時候,刺客已被制服,蘇懷靈在死人堆裡,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老奴也不清楚。”
蓮公公倒是沒有說謊,只是他也沒說他抵達的時候現場有幾人,而制服刺客的又是幾人。這樣含糊的回答,給了幾個嬪妃錯誤的答案。
“看來是皇后提前選了禁衛軍中身手最好的人保護皇上,這擊退了刺客。”德妃分析道,“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皇后我們一個個都淘汰嗎?”
“你們坐以待斃,我可不想。”一直沉默的淑妃突然站起來說,“本宮發現跟著你們這幾個臭皮匠在一起也做不了什麼,本宮還不如自己想辦法。”
“你想做什麼?”賢妃有不祥的預感。
“哼,”淑妃冷哼一聲道,“皇后就算再得寵,他一個男子假裝女子,他敢跟陛下行房嗎?我之前覺得沒必要跟任務物件發生些什麼,才一直用香。可現在想想,這又不是我的身體,甚至連實體都不是,我就當做了一場夢有什麼關係,反正景仁帝長得也不錯。你們都說我胸大無腦,可是這男人啊,就喜歡這一套!”
說完起身就走,美麗潔白的脖頸揚得高高的,再也不理會身後幾個女人。
良妃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以她的容貌,就算不會跳舞,只怕也會……”賢妃沒有說下去,而是用力握住掌心的手絹。
幾個女子都低頭沉思,蓮公公則依舊耷拉著眼睛不說話。
而當這幾個人散去後,蓮公公便命心腹送了小紙條給皇后。
“淑妃……”皇后將紙條丟進硯臺裡,看著那軟軟的宣紙被墨染黑,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字跡。
他是後宮之主,可是當程太醫為景仁帝診脈後,表示景仁帝不再需要禁慾後,皇后也沒有辦法阻止景仁帝去其他宮中。他是男子,因為有身份庇佑讓人十分確信他是女子,可是這種確信在脫了衣服後卻還是蕩然無存的,所以他也有香。如果真的想同景仁帝行房,只能用香。可是他不願用香,也從未在景仁帝身上用過。以往他只是將景仁帝推倒其他宮中,現在他卻是不願意推了。
而因為林博遠那個蠢貨,景仁帝已經發現了香的不妥之處,他甚至不能再將香交還給淑妃,否則景仁帝會生疑。
這下可難辦了。
皇后一直沉思到景仁帝下朝回來,看到小皇帝沒有去別的地方,又來帶棲鳳殿,這才微微露出點笑容。自小皇帝撞頭後就一直歇在棲鳳殿,兩人像尋常夫妻一樣相處,景仁帝眼中再無其他嬪妃。皇后總覺得景仁帝撞頭前後有些不同,想起自己的特殊任務,便將吊墜給了景仁帝,誰知景仁帝並不是任務目標,自己還失了重要道具,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儘管這麼想著,見到景仁帝回來,皇后還是不由自主地起身,為景仁帝寬衣,將面色有些不好的小皇帝帶到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