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似乎猛地一滯轉而又恢復流暢
“爹爹,走快點啦”,衛離瑛被人盯的很不好意思,急急催促著父王。
泰王爺似未有所覺眾人瞟向他的目光,饒有興趣地看著女兒的侷促的目光。
“阿瑛,聽說你又打了阿瑜”,泰王慢悠悠的問道,自己女兒是什麼人他知道,不是個吃虧的,但也不會主動生事。
“是啊,那小子又去告狀了?”衛離瑛語氣頗為不屑。
“沒,就是昨個在壽禧宮碰見了婉淑妃,她說了兩句”,畢竟是小孩子打架,大人介入算什麼事?泰王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怕一個不小心委屈了女兒,但……
“哦,這還不叫告狀?下回見到了再打他一頓”,衛離瑛忿忿,說好了不告狀的,自己還沒告呢,他就叫喚上了。
“阿瑛,爹知道你打人肯定有理由,但,你是個女孩子,以後總要嫁人的,別人可不管你因為什麼打人,他們只看你做了什麼,這樣下去……”泰王爺摸了摸女兒的頭,今年九歲,十二三歲便可以議親,十五及笄後就能嫁人了。
不就是嫁不掉嘛,衛離瑛知道,自己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女紅廚藝,除了字能拿出手,其他不是一竅不通,就是半瓶子水。就說現在吧,徐夫子講了那麼多的文章,自己好像就沒背會過一篇,偏徐夫子又是個對待學問和學生極嚴肅的人,整的自己苦不堪言,氣的夫子也難受,有回夫子實在氣不過,很不文雅地罵了句“草包”,看在夫子那麼大年紀的份上,自己忍住沒回嘴,後來那“草包郡主”的名號便傳開了。衛離瑛也很委屈,你說那東西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行了嘛,還背啥呢?其實倒不是自己真背不下來,但總覺得沒用,心裡牴觸的很——花那個功夫背書,還不如趁機走兩遍劍呢。再說,夫子這樣罵了自己,換了別人早鬧起來了,自己忍下沒鬧開,這不是尊師敬道麼?這麼優秀的品德都沒人發現,怨得了自己麼?自己這“草包郡主”就算不打架,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了。
“好啦,爹爹,您就別操心了,阿瑛早就打算好了,以後咱泰王府招個女婿就成,我就不信,拿咱府門上的匾還砸不出來個女婿?”,入贅啊,就是好,自己不用離開家,又能在家當霸王,誰敢嫌棄自己?握握拳頭,打不死你!
泰王無語, “早就打算好了”?還“砸”出個女婿?默默哀嘆,都是自己的錯,教出個這麼…這麼另類的女兒。
“阿瑛,你就不臉紅麼?”泰王看著沒有一絲羞澀的女兒,很疑惑,現在的南華女子都這麼…剽悍了?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不等回答,泰王接著問,女兒長大了一點也不好。
“三年前,長公主出嫁的時候”,長公主出嫁,皇叔賜了座公主府,府裡只有公主和駙馬小兩口,自在的很。
長公主衛雪珈比阿瑛長十二歲,三年前,阿瑛才六歲,六歲的娃兒考慮招個女婿?泰王爺不知道自己是該大哭一場還是該大笑一場。
“再說,男婚女嫁很平常的啊,臉紅什麼?”太后從她還沒週歲的時候就開始唸叨給他選個什麼樣的郡馬了,聽了這麼久還能臉紅,那臉皮也忒薄了些。
“哎呀,父王,您以後就準備著享清福吧,女兒給你找個姑爺就成,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話題被岔開了十萬八千里,衛離瑛開始盤算下次怎麼打衛離瑜一頓,要不要用上點內力?
“阿瑛……”,泰王爺再默,自己遭嫌棄了?還是自己沒用了?這女婿都讓女兒自己張羅了?泰王爺絲毫沒發覺他自己在思想上已經同意了女兒招婿的打算,或許潛意識裡,女兒做什麼都是正確的,理所當然的,甚至天經地義的。就說女兒招婿,那也是男子站成一排,乖乖的讓自己和女兒挑。
“阿瑛啊,那你……”
“哎呀,爹爹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