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回不回應,自己只會捧著自己的所有放在她面前,當成哥哥也罷,不屑一顧也罷,一巴掌拍成粉末也罷,但是自己掏心掏肺的感情怎麼會是齷齪?她怎麼能如此看待?
衛離瑛定定神,掏出手帕,仔細擦擦臉,拿出包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歡歡喜喜剛回來的地方,現在又要離開了。
“阿瑛,阿瑛”,楚月瀟有些發慌,他曾經設想過這種情況,但每次都心疼得無法再繼續想下去。
“蕭公子,你可以把兩種感情混作一種,但我不行,兄妹,即便沒有血緣的兄妹,我也不能忍受做大哥的有其他方面的企圖,那種不乾淨的兄妹感情讓我噁心”,以前高中時,常有同學以哥哥妹妹相稱,彼此之間的動作根本就不是兄妹間該有的,她那時就想,那種關係太曖昧,現在好了,自己自以為是的認為蕭大哥就算與自己沒有血緣,也勝過有血緣的大哥,可在他心裡呢?自己是他幻想的物件?可以玩曖昧的人?
“阿瑛,你不能這麼說!”噁心?自己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地珍藏的感情在對方心中只是噁心嗎?
“你都做出來了,還怕我說嗎?你抱著我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別說什麼哥哥妹妹的東西,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了。”衛離瑛掙扎著躲過楚月瀟的接觸,揮手時,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內勁,楚月瀟頓時被掃了出去,一把摔在桌子上,桌椅倒塌,杯盤碎落,楚月瀟手掌撐著一隻碎裂的茶碗坐起身來,嗆咳一聲,吐出一口血。
衛離瑛腳步不自覺地挪過去幾分,心裡閃過一絲心疼,馬上又罵自己蠢,他費盡心思就是這個目的嗎?讓自己依賴他信任他,然後一輩子離不開他?
衛離瑛一把把東西扔在地上,這些東西越收拾越亂,根本理不清也想不起要帶些什麼?起身越過楚月瀟便向外走。
“阿瑛,你要去哪裡?”楚月瀟艱難坐起來,是不是又要找個樹林發洩一下,再受一身的傷?到那時自己還找得到她嗎?
衛離瑛諷刺一笑,“不勞公子掛心”,頭也不回便走。
“阿瑛”,又一聲公子,你就真的把我當做陌路了麼?“阿冽,跟著她”,楚月瀟嗆咳一下,他知道,這麼大動靜,寒冽肯定在。
衛離瑛衝出月華樓,她是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可是這裡不是南華,不是繁城,這裡沒有父王,沒有倚仗,受了傷沒人會為她上藥,沒人心疼她,都這個樣了,她還能任性嗎,即便心裡憋得難受,即便厭惡地想要弄傷自己,那也只能忍著,如今她是一個人。
上次受傷時,蕭大哥……,楚月瀟把自己抱了回去,那時候他便存了那種心思嗎?可是最開始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他溫柔地看著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正在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是不是想著怎樣收服自己?他就認為自己是個可以隨隨便便的人嗎?耍點手段就會乖乖心動的人嗎?
感情,不管是哪一種,在她心裡都是很神聖的東西,自己要的是百分百的純度,不摻雜一絲一毫,這近乎是妄想。上輩子二十年,她感覺世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像個孤魂一樣遊走世間,這世,追求純粹的感情,求得歸屬,求得心安,是她的執念,放不下,扔不掉,自己只能順著自己的心走。
楚月瀟給自己的原以為是純粹的友情和親情,這兩種是最令她欣喜的感情,她確實沾沾自喜了好久,可是突然發現,這兩種感情只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不是說他別有企圖或者說他喜歡自己,那種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喜歡,就是不好的,就是齷齪的,而是他不該把自己矇在鼓裡,喜歡就是喜歡,不要偽裝成其他,尤其是那兩種自己最在意的東西,而且最可惡的是,他分明知道自己最在意什麼,卻還是這樣進行欺騙。
哼哼,以前父王說他意圖不正,自己還為他辯解,卻原來是這個樣子,自己真是傻的可以,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