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府內。
桓王趴在床上,褲子已褪去,屁股上血肉模糊。
侍妾們跪了一地。
桓王剛被宮人抬回來,就衝她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說要將她們都休掉,嚇得她們趴在地上不住地啜泣。
桓王本就疼得呲牙咧嘴,更是被吵得頭疼:“哭什麼哭?本王還沒死呢!就先哭喪了嗎?”
他大叫一聲卻扯動傷口,差點疼暈過去。
侍妾們這才不敢發出聲音。
醫官小心翼翼地將藥抹在桓王的屁股上。
桓王痛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整個桓王府的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到了晚間,桓王才勉強吃了幾口粥。
“殿下,楚公子來了!”
丫鬟說完便退了出去。
楚硯緩緩走了進來,一看見桓王那張慘白的臉,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皇帝竟這般下狠手。
“拜見桓王殿下!”
“你來了,”桓王的聲音有些虛弱,只歪了歪頭瞅了他一眼,“那柳明月死了嗎?”
楚硯眼角劃過一絲失落:“沒有……聽說陸八方將她救了。”
桓王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地咬了咬牙,她竟然沒死!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桓王氣惱地質問道。
楚硯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說,讓柳明月徹底消失,這樣他再拿著沈安安的私物去求皇帝,就可以娶沈安安為正妃了!
沒想到卻捱了這麼一頓揍!
楚硯鎖眉,他也沒想到那陸八方醫術高明,平時行蹤不定的,如今卻恰巧在沈安安的莊子裡,只怪時運不濟!
桓王瞪了他一眼,又想到皇帝那堅決的態度,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柳明月他是非娶不可了。
“聽說陛下要下旨將永安郡主賜婚給蕭若寒了。”
什麼?桓王一起身,扯動傷口,頓時疼出一頭冷汗。
“蕭若寒……”
桓王恨得咬牙切齒。
“桓王殿下,你可知你才是陛下的親生兒子,卻為何總輸給那個蕭若寒嗎?”
桓王一怔,他本以為是自己的生母上不了檯面,才不受皇帝待見,現在想來,皇帝對蕭若寒確實比對他好了不止百倍!
“為何?”
桓王抬起他泛著愚蠢的眼眸,楚硯嘴角閃過一絲厭惡,轉而恭敬道:“那是因為蕭若寒手中有兵權!”
“兵權……”桓王喃喃自語,他從未想過這些。
楚硯又道:“殿下若是想要得到陛下的寵信,就要去兵部謀個差事,以後再替陛下帶兵出證,掙得軍功,你想,陛下是把軍權交給親生兒子放心,還是交給一個外人放心?”
桓王的眸子一亮,到時他手握兵權,那江山……還不唾手可得。
頓時已幻想起自己立於萬人之上的威風畫面了。
楚硯見他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嘴角拂過一絲冷笑,這個桓王倒真是好控制!
……
沈安安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正和丫鬟閒聊。
“聽說柳姑娘被陸先生救了,”一個丫鬟幫沈安安揉著腿,“這陸先生的醫術當真高明!”
“柳府今日派人送了好多謝禮呢!”另一個丫鬟驚歎道。
“那個柳姑娘當真命大!”
……
沈安安將嘴裡的瓜子皮吐了出去,頗覺好玩。
婆子緩緩走了進來:“郡主,嘉和公主來了!”
沈安安騰地坐起身,嘉和公主,親自來了?
不會是因為上次差點間接害了她上門來道歉的吧,長公主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還不嚇死?